可洪涛自打回来就一头钻进了小楼,除了让人上街购买羊肉和吃食,像是要来个接风宴之外,几乎啥动作都没有,真像刚出远门回家的车夫。
这个表现不光让保皇派里一众大佬有些茫然,听说连改革派那边也有点迷糊。原本还打算主动去探望的中间派,见到两边全没动静,干脆也采取了观望态度,谁也不敢迈出第一步。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他想的东西往往和大多数人不一样,如果我能提前预知,理事长和秘书长的职务早就该归我了。
不过老焦啊,他已经回来了,你们两口子为什么不去看看呢,难道真怕有人嚼舌头?不管最终如何定性、怎么安排,当初如果不是他带人去医院搜索,现在政府里的很多人就得活活饿死、渴死。
抛开救命之恩不谈,光是从无到有奋斗了一年多,并肩和丧尸作过战的情份就应该第一时间去看看,雪中送炭要比锦上添花强多了。”
胡然虽然是救援队的老人,但他浑身的本事都在医术上,对权力斗争不太敏感,自然也想不出洪涛如此低调是要做什么。
不过在洪涛回归的问题上他倒是很有主见,在医疗卫生部里率先表态欢迎。那个部门可是改革派的大本营、初秋的基本盘,胆量不可谓不大。
“不是我不想去,是有人不让去!”实际上胡然已经不是在提建议了,而是在指责某些人忘恩负义。焦樵当然听得出来,他可不想背上这么个大屎盆子,马上就要分辨。
“……谁有这么大本事?”可胡然不太理解,就算初秋也无法命令焦樵,改革派更影响不到中立的武装部长。除了这些人,联盟里还谁有如此大的本事?
“他呗,他让王简给林娜带了亲笔信,要求所有保皇派官员都不许率先去探望,什么时候改革派官员动了再去探望不迟。
我就想不通,谁是保皇派、谁是改革派、谁是中立派、谁是骑墙派,这么多年了大家心里都有数,现在再搞这套掩人耳目的把戏有什么意义呢?”
“……得,小机灵鬼来了,这事儿你问他吧,比咱们俩加一起都强!”胡然也想不通洪涛为什么要这么做,正踌躇间,突然看到东边银锭桥上走过一个身影,马上就把愁眉舒展开来。
“快快快,把鱼竿给我,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经常背后告我的状!”
焦樵转头看了看,赶紧拿起胡然的鱼竿跑回钓位,连鱼饵都来不及挂就扔进了水中。同时也没忘了把自己那根被撅断的鱼竿扔进荷叶丛,毁尸灭迹。
“胡叔叔,您今天怎么得空了?”来的人是张柯,走得有点急,胖脸上已经见汗了。不过还没忘了礼数,走近之后先和胡然打了个招呼。
“这不是焦部长有点上火嘛,我被林部长抓来当私人医生了。”
胡然工作之余喜欢下棋,象棋围棋都成。联盟里能陪他杀几盘且水平相仿的只有张柯,两个人虽然不属于一个部门,也不住在一起,但平时的交往还算比较多,私交不错。
“待会儿您也给我扎几针吧,肩膀疼……焦叔叔,收获不少啊,是您自己钓的吗?”张柯没有停留,径直走到了焦樵身后,看了看小水桶里的鱼,满脸的不可置信。
“啧,怎么说话呢,我这么大年纪了,这点小事犯得着作弊!”焦樵回答的很是硬气。
“不是吧,我刚刚过桥的时候看见您往水里扔东西,不像打窝子,该不会是撒网了吧?”可惜张柯从小就跟着洪涛在后海边钓鱼,对这个活动比较了解,对焦樵的钓鱼技术更了解,很不好糊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