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好奇。咱们之前已经谈好了条件,在路上你做主,说走就走,说停就停。好奇并不妨碍我们成为朋友,您也可以问我们一些问题。”
见到洪涛有点不耐烦,徐代表倒是挺会打圆场,还想拿话套洪涛,用兑子的方式多了解更多情况。实际上她就算把东亚联盟的绝密文件都说出来也没啥损失,洪涛去和谁说啊,说了谁能信呢。这小算盘打的,又有点林娜的味道了。
“我没啥好奇心,有劲儿还是用在腿上吧,再走快点!”洪涛当然不会上这个当,话锋一转不聊了。可他嘴上说的挺好,腿上却迟迟不肯加速,非等另外两个人都走在前面才牵着马跟了上去。
刚过库尔勒时洪涛并没觉得南疆的变化有多大,顶多是沿途的绿色稍微多了些,但戈壁依旧是戈壁,稍微有点风,沙尘也依旧是满天飞。
但越往西走景色就越怪异,渡河时差不多上午9点,走到下午3点左右终于见到了一片城市废墟。从废墟里游荡的丧尸数量来看应该没被清理过。就在这短短的40多公里距离中,沿途的地形地貌就发生了巨大改变。
最直接的感觉是水多,这条路紧挨着天山山脉的南麓,最近的地方不足半公里。原本右侧应该是连绵不绝的秃山,现在却隔不远就有条小溪或者小河。
从山区融化的雪水淅淅沥沥哗哗啦啦的顺着这些沟壑冲过路基,高高兴兴的流向了另一侧。俗话讲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么多涓涓细流最终都流到哪儿去了呢,请向左边看。
公路左侧原本应该是农田和果园,远一点则戈壁滩。现在呢?农田变成了一望无际一人多高的植被,其中有玉米和高粱,但大部分洪涛也认不出来,高低错落非常茂盛。
更远的戈壁滩也快消失不见了,而是被一汪汪积水分割成了湿地和沼泽。现在洪涛终于知道路边长势茂盛的植物是什么了,芦苇!原本农田大部分都变成了湿地外围的芦苇荡。
通往东河油田的路口还在,但放眼望去全是东一堆、西一堆的芦苇和大小不一的水洼,不刻意寻找很不好发现。
为了让别人更难发现,洪涛还拿出钳子把路牌也给拆了下来。其实拆不拆也不吃劲儿了,金属牌子上的油漆都掉了,更没了字迹。
到了这里洪涛决定休息下,景色倒是丰富了,可路肯定不会太好走,吃点东西攒攒体力很必要。
徐代表的体力确实不错,用比较快的速度走了几个小时,她除了有点疲惫之外没有喊过一声累,更没腿疼脚疼,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那些树不是自然生长的吧?”但对于眼前的景色她还是露出些女孩子特有的好奇心,没事儿就摘几朵野花,碰上不认识的植物也会毫不迟疑的询问,仿佛在郊游。
“应该是梨树,库尔勒香梨在旧世界很有名,这片地区应该种植过很多梨树,只是大部分都被淹死了。可惜咱们来的不是时候,早几个多月来能看到成片的梨花,再过一个月就能吃梨子了!”
眼镜男好像也不清楚那片树林是什么来路,一起把目光转向了这边。洪涛自然是当仁不让,这又不是啥大学问,只要在旧世界来过的人,即便不认识梨树,也忘不掉甜美多汁的香梨。
“哦,让您一说我想起来了,小时候吃过……可惜忘了味道。真想再尝尝家乡的石榴……曹先生,ks的石榴树还多吗?”
小时候对美味的记忆总是深刻的,很多能伴随人的一生。徐代表也不例外,虽然她很小就离开了这里,但对美味的记忆依旧在。
“多,榨一杯石榴汁,放到深井里冰镇几个小时,是夏天最美味的饮料,还有加了碎冰和蜂蜜的酸奶。”眼镜男也被这种情绪感染了,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一起回味着他所喜欢的美味。
“对对,还有酸、肚包肉、缸子肉、烤包子……”一说起吃,徐代表终于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