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咱躲得起……”远远的缀在后面出了聚居区,洪涛才长长出了口气,车队和马队向西拐了,正好,自己要向东走。
不管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反正半个月之内是别想再看到自己了。但愿十天之后他们已经谈完了事情打道回府,别在这里混吃混喝。
“他妈的,孙子吃爷爷,啥世道!”但一想起自己奔波了好几天弄回来的白鲑和虹鳟是让张柯吃了,心里就很是不平衡。
俗话说日遥知马力,旧世界出去自驾游,车子给不给力,很影响游玩效果。现在也一样,马的成色直接决定了赶路的舒适性和速度。
这匹据说是克里木儿子曾经骑过的马,确实要比那两匹平时只能拉车的驮马强多了,具体表现在背部肌肉紧实度、快走时颠簸的幅度还有耐力。
如果骑驮马,走个几公里就得休息休息,还别起速度,那一扭一扭的步伐能把人腰都晃荡散了。现在的大黑马不用催促,只要道路比较平坦它就自动快步行进。这种姿态是相对最平稳的,除了速度快骑着还舒服。
至于说怕不怕好马被沿途的哨兵黑吃黑,洪涛指了指挂在脖子上的塑料卡片:现在咱已经是有特别通行证的人了!谁见过骑着残摩,前风挡放块警备牌子的,必须配套嘛!
怕不怕拦路抢劫?这几年死在自己手里的强盗、帮派份子没50也得有30了,尽管来,多多益善。就算是在寂寞旅程中出现的小点缀,免得太过无聊。
除了马匹,他还把全套武器都装备上了,没这些硬家伙傍身心里确实没底。别扯啥佑罗不佑罗的,那些神迹都是靠设备压制才取得的,真让自己拿着短斧和别人拼命,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行侠仗义的佑罗牌号了。
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洪涛在四十多公里外山脚下的小村庄里过夜时就梦见了张柯、苟晨志、何婉君。他们都长大了,尤其是何婉君,那身材发育的一点不比周媛差。
可是自己老了,老到一个没留神就让他们三个给抓住了。张柯的胖脸上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苟晨志还是那么严肃,何婉君则一个劲儿的冲着自己抛媚眼。
这三个小王八蛋居然要把自己蒸着吃了,还因为放不放葱姜蒜和蒸鱼豉汁发生了分歧,最终张柯笑眯眯的对自己说:
洪爷爷,吃了您就能长生不老,反正也活不了几年了,不如让下一代长生不老。死后我们给您立座碑,刻上您的画像,保证把眼睛刻大点!
“嘶……”就在张柯呲着牙要咬自己脖子时洪涛醒了,在凉爽的夜风中愣是出了一脑门的汗。
抬腕看看表,才睡了不到三分钟,裹一裹和毛毯差不多厚的斗篷,换个姿势继续睡。这些年只要在外面过夜,基本都是这么睡的,不是坐在树杈上就是蹲在建筑废墟的角落里,打个盹就醒,长了几分钟短了几十秒。
刚开始不太习惯,常常因为睡眠不足而萎靡不振。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反倒是回到湖边小屋躺在床上经常闹失眠,不得不披着摊子坐在躺椅上睡觉。
可不这样不行啊,在保证睡眠质量和保命之间,只能选择后者。打呼噜和睡眠太死,在野外都是很致命的缺陷,无论野兽还是人都能轻易被发现,然后至你于死地。
从伊宁到巴伦台检查站,洪涛足足走了9天,还是一人双马,平均一天不到60公里。为啥这么慢呢,真不是他磨蹭,是长距离骑行基本就是这个速度。
马这种动物实际上很娇气,吃不好、喝不好、休息不好,立马掉膘给你看。短途的跑一跑没问题,但要想跑长途,除非准备很多精饲料,否则马比人还先拉胯。谷
洪涛当然没那么多精饲料给马吃,顶多是能保证盐分摄入,所以每天还得花大量时间找合适的牧草让马啃食。赶路的时候骑1小时,下来牵着溜达1小时,步行和骑马的时间基本是一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