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损,表情十分认真的点头,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周淼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能撕,反正都坏的差不多了,底下有画的话不是也省得修了吗?”
赵松云悠悠道:“从艺术角度来看,一幅烂掉的壁画的确已经失去了价值,但从国宝文物的角度来说,它的价值从来都不是其外表所决定的。
而且古人在重修壁画时,非常有可能将原有壁画划破,如果因为外层壁画破损价值不高就将其剥落,那万一里面的壁画也是破损的,没有价值呢?难道要一层层的毁坏,直到找到有价值的?”
周淼仔细一想,的确是这么个理。
简单的小插曲过后,赵松云的修复教学继续,这次安琦听得格外的认真,连带着周淼都不禁收敛了心思,开始集中注意力跟着一起学习。
赵松云:“修复壁画和医生看病一个道理,首先要搞清楚壁画是什么问题,是空鼓,酥碱,还是起甲,只有找到病灶,才能对症下药。”
他指着面前的一小块壁画,“像这一块,就是最常见的起甲,稍微用点劲儿壁画就会像雪花一样的往下掉,所以处理的时候要特别注意。
你们不要以为壁画修复就只是简单的在墙上画画,实际上补绘只是壁画修复流程中的其中一步,除尘、填垫、脱盐、粘结、按压、支顶……这里头,学问大着呢,就算我做了七十多年,也依然在不停的学习中。”
赵松云看了两人一眼:“不过我估计你俩也不会久留,你们就把补绘练好就行,后面有石头板,一个图案练熟了再上墙。”
周淼和安琦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下午,周淼和安琦一人腿上放了一块石板,在赵松云的指导下开始学习补绘。
“先用铅笔构图,框架搭好再用画笔上色。”
安琦有童子功在身,学补绘上手还算快的,而周淼,尽管他精通十八般乐器,但这并不能给他学补绘带来一丝一毫的帮助。
画了一整个下午,赵松云看着安琦的石板画,微微点头,再走到周淼身后,整个人顿时愣了一下,俯身仔细看,皱眉道:“你这画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