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
李乐回来后连忙召集麾下,商议该如何做。
宴席摆开,左首秦琼,右首范无咎。
下面一列奇人异士,文以范先生为首,武以秦先生为首。
燕王军迅速平定白莲叛军,为他经营了不小名声,引得许多人投效。
李乐说道:“父皇命本王明日回顺州,诸位以为如何?”
众人议论纷纷,此时投奔燕王,若说心中没有什么念想,那是绝不可能。
“殿下,想留京不难,托病即可,宫中总不会强行驱逐。”
说话的老先生曾是稷下学宫的教谕,培养出十几位进士,影响力不小:“难的是令陛下满意,若能心生怜悯,那就太好了。”
“鲁先生说的有理,该如何做?”
“或许病重些……”
“燕王龙精虎猛,无凭无据的重病,陛下也不信。”
众人议论纷纷,秦琼和范无咎在上首,自顾自的饮酒。
李洵在右五位,菩提郡之行立下军功,深受器重,思索片刻后说道:“白莲妖人为殿下所灭,必然心生怨恨,或许会趁王爷出京行不轨……”
李乐眉头微皱,随后舒展开来,面露笑意。
“洵,实乃本王之肱骨!”
“明日启程回顺州,诸位路上要小心提防,莫要让白莲妖人抓住机会!”
宴中诸人都是人精,立刻明白李乐的意思,看向李洵的神色带有别样意味。
只需稍加打听,就能知晓李洵怎么抱上了燕王大腿,属于绝对的谄媚佞臣,必须加以提防。
酒宴过后。
李乐独自来到玉京院,拜访秦琼。
“秦先生,这是我寻来的三百年陈酿,来与你品尝。”
比起立言立心立行,性格古板的范先生,李乐更喜欢与豪爽痛快的秦琼说话。
“殿下这是借酒消愁啊。”
秦琼打开酒坛,香气浓郁扑鼻,酒液如紫玉,倒入玉杯中拉成一条丝线。
几杯酒下肚,李乐双目微红,言语变得大胆。
“秦先生说的不错,我就是心里憋屈……”
李乐说道:“我哥文不能提笔,武不能上马,每日就会批准和不准,哪有做皇帝的样子?”
“殿下慎言,陛下可不是禅位,只是命太子监国。”
秦琼挥手布下隔音禁制,免得被有心人听到,燕王府中不知有多少内侍司密探。
“哎!也不知父皇在想什么……”
李乐话题一转,说道:“青公公与我说,父皇只关心斩妖除魔,时常命楚王叔进宫问话,其他政务一概不理。”
“难道父皇,真的老了?”
“斩妖司有什么好的,那地儿狗都不去,父皇为此连亲儿子都不顾了……”
“……”
秦琼摸了摸金锏,看在燕王出兵平叛的份上,饶他一次。
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大义,驱逐白莲叛军,救了百万黎民百姓。
……
次日。
周易起床喂了猫,饮了牛,浇了树,腾云驾雾去当值。
周围房子换了主人,没了豆腐西施,少了烟火气息,显得清冷了许多。
到了物部,见到陈英已经在抄经。
年轻人就是身体好,老张过度劳累,每天都要睡到中午才恢复。
周易每日早早抄经,以凡俗之躯凝聚阴神,不知骗了多少人去努力学习模仿,陈英就是其一。
许多人流传,周易的桌子上,用十几种字体,刻着“早”字。
以字明志,因此才能获得成功!
“周哥,称心斋的早点,您尝尝。”
周易打开食盒,里面竟然是豆腐脑油条,品尝过后满意点头。
“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