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北访市内,一连两天,发生了许多事情,前一刻,还在盛传雷云宗执事弟子宁平,以巨额灵石,贿赂冀阴宗和灵雨宗弟子,可不出几个时辰,就传出冀阴宗和灵雨宗修士,在雷云宗坊市几十里外,爆发惊人火并,双方弟子,包括两位筑基期长老,都是同归于尽。
在据说,他们死后,身上的储物袋,法器等,都被路过的散修窃取,待得雷云宗坊市内的巡查弟子赶过去,除了一地死状各异的尸体,竟连一件像样的法器都没有找到。
如此奇葩的事情,自然在坊间巷陌迅速流传开来,许多前一刻还在羡慕这两个走了狗屎运的小门派,不少小宗门甚至跃跃欲试,准备也效仿灵雨宗和冀阴宗,只是,当听说两个小门派的遭遇后,不由都沉默下来。
而雷云宗巡察阁也是反应迅速,一面派人彻查事情经过,一面发布命令,禁止各门各派在雷云宗坊市内私斗,如有发现,严惩不贷,而为了以儆效尤,雷云宗坊市决定,将灵雨宗和冀阴宗剔除坊市势力范围,五十年之内,不允许两个门派修士,踏入雷云宗坊市,如有发现,严惩不贷。
此命令一发布,那些门派躁动的情形,总算是安稳下来。
坊市主城区,巡察阁内,一间密室内。
陈寒柏坐在主位,下方是黄师弟,陈寒柏看了他一眼,一指旁边桌上的东西,道:“这是刚刚那宁平派人送过来的,一共五万块灵石。你也打开看看吧。”
黄师弟闻言,神识微微探入,就已经知道,他沉吟一下道:“看样子果然如咱们所料,那灵雨宗和冀阴宗,应该是被其算计了,我调查过那灵雨宗和冀阴宗的家底,差不多就是十余万,这些灵石,差不多就是一半的价值。能做下如此事情,这宁平真真胆大包天。”
“呵呵,我也想不到那宁平居然有这等手段,倒是小看了他,”陈寒柏说到这,沉吟一下,道:“你还不知道,我后来又让人在宗门那打探了一下,这一打探,还真吃了一惊,你猜这宁平是怎么加入我雷云宗,又为何被吴祖师收为弟子的。师弟应该知道宗门内那每六十年一次的禁地任务吧。”
黄师弟点点头,道“这个我倒是略有耳闻。”
陈寒柏道:“师弟你只是听说过,当年为兄可是亲自参加过那个禁地任务的,每次被派入禁地中的,无疑不是各门各派,排行榜靠前的弟子,手段神通都是非同小可,那些家伙,为兄遇上,也是相当棘手。你可能不知道,为了从那些散修小门派弟子中搜刮灵药,最后两天,我们都会在禁地入口的峡谷口阻击,那峡谷乃是当初的六大门派祖师,特意针对此,选定的一处出口,上面被布置禁法,禁绝五行遁术。可我听宗门内一位参加本次禁地试炼的后辈说,就是这个宁平,在六大门派精英弟子的重重包围下,硬生生杀到了出口,最后更是硬抗极魔门年轻一辈佼佼者段思明,并稳压其一头,其神通手段,却是让我各大门派弟子都叹为观止。最后出来禁地,他更是胆大包天,冒充我雷云宗弟子宋景,帮助吴祖师赢得和极魔门齐老魔的赌斗,吴祖师这才将他收为弟子……”
陈寒柏话语徐徐,就将宁平许多事情缓缓道出。
黄师弟静静听着,听到后面,他也是目露震惊,待得陈寒柏说完,他叹息几句,道:“听师兄如此说来,这宁平倒真有些不一样,只是师兄,他私自算计冀阴宗和灵雨宗,让一百多人死于非命,做下此等大事,实在胆大包天,万一冀阴宗和灵雨宗闹起来,只怕不好收拾。”
“什么不好收拾,我看他们敢闹?”陈寒柏闻言,目光中闪过一道寒光,“这些年来,我一心准备结丹,放松了对坊市内那些小宗门的管束,竟让他们变得如此肆无忌惮,竟敢中坊市中闹事,真真找死。他们不把我放在眼里,就算这次宁平不出手,我也会给他们一些颜色,如此说了,我倒是应该好好赞赏这宁平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