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马至远所说,君莫行是某个茶馆儿里流传的一首小曲儿,写的是一位女子对心上人表达的纠结感情。
她不想让心上人远行,又不得不为家国大义而劝说心上人远行。
既惋惜又不舍,至于最后的结局,小曲儿中并未表述。
“曲子里的人,究竟是行,还是莫行呢。”
“茶馆里的小曲儿,晓得真的假的。”
“道长会得可真多,还会唱曲儿。”
“世子过奖,唱个小曲儿算什么,贫道还会演戏呢。”
“演个瞧瞧。”
“现在不就是么,人生如戏呀。”
古林外,拉车的马儿再也不肯前行半步。
马至远兴致高昂的跳下马车,在一株高大的古树旁转来转去。
“开国皇帝布下的万里大禁,果然有点意思,从这里进去就是北荒喽。”
“是啊,我要回家啦,二位自便吧。”
云缺骑上木头犬,没入林间。
马至远看够了新鲜,开始拆卸马车。
“咱们去哪儿啊师父?听说北荒里可危险了!”
“有为师在怕什么,带你去开开眼界。”
“这边不是世子刚走的路线么,师父咱们不会要跟着世子回家吧?”
“到时候你自然知晓。”
之前不敢踏入林间的马儿,在师徒两人的骑乘下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下跃进了林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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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窑村安静如昔。
几缕炊烟袅袅升腾,村口的空上回荡着孩童们的欢声笑语。
一切都那么安宁平和。
在这片世外桃源般的小山村里,仿佛连风都是静的。
除了皮球破空的响动。
嗖!!!
带着气浪的蟒皮鞠被一脚踢出了村口。
“这么笨!踢偏啦!”
“谁踢的谁捡去。”
“是你们没接到,哼!我才不去捡呢!”
“有人有人!球被接住了,我们不用跑出去捡球啦,喂,把球踢……呐是云缺!”
村口的孩童们齐齐愣住,接着一起咧嘴,同时开始哇哇大哭。
“又得重做蟒皮鞠啦!”
“云缺又欺负人啦!呜呜呜!”
云缺哼着君莫行的小曲儿走进小村,经过大哭的孩童们时把皮球顺手丢了过去。
几个孩童哽咽着互相看了看。
“他居然没欺负我们?”
“蟒皮鞠也没被踢破!”
“出去一趟人变傻了?”
“那人肯定不是云缺,我们村的云缺才没那么好心呢!”
村东头儿的怪屋子里,云缺笑呵呵的从纳戒取出十几个酒坛子。
“城里的好酒,舌叔尝尝。”
披头散发的木匠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抿一小口,回味半晌,突然嘎嘎怪笑,朝着云缺挑起大拇指。
“好喝吧,这些都是舌叔的,听说还有灵酒更好喝,等有机会我给舌叔弄点回来。”
“嘎嘎!嘎嘎嘎!”
路过村长家的院子,云缺几步跳了进去。
“村长!我回来啦!”
抽着旱烟正侍弄花草的老村长被吓了一跳,转过身见是云缺,一张老脸顿时笑开了花儿。
“外面怎么样,热不热闹。”
“热闹!城里什么都有,大半夜的街上都有人呢,比咱们乡下热闹多了,据说祈城更热闹,专门有人在晚上做生意,一宿一宿的不睡觉。”
“不睡觉的肯定是好生意,呵呵呵,这次回来还出去吗。”
“当然出去,我要去祈学宫,村长你猜猜我找到的生父是谁。”
“找到亲爹了!好哇,该不会是城里的殷实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