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至远纳闷不已。
“我救?我拿什么救?”
“拿你的血啊,你吃过荔玉果没两天,血里残留的药效应该够解毒了。”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
马至远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真糊涂!
满城找那只吃了果皮的小花狗,却忘了自己吃的可是果肉。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马至远大喜过望,一扫之前的萎靡。
兜兜转转,受尽白眼,谁成想自己就能救徒弟!
拿起短刀横在手腕上,马至远就要下刀。
他现在精神了不少,思维也变得清晰起来,忽然想到另一个法子。
如果血能解毒,那么尿是不是也……
想着想着,马至远自己先干呕了一下,有点恶心。
算了,自家徒弟,还是喝血吧。
血水入口,清远很快抽搐起来,背后脓包里的黑血翻涌,顺着他的七窍往外冒。
状态吓人,可微弱的气息好转了不少。
至少呼吸比之前有力得多。
有效!
马至远一下子瘫软下去,这根弦一松,疲惫如潮水般袭来。
从八崎山到巨鹿城,从白天到晚上,一路上马至远差点累个半死。
一边的小郡主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云缺发现李跳跳的异样,随即想起了此行的目的,道:“看到虫子了?”
李跳跳点点头,表情古怪的指了指马至远,道:“被他吃了。”
吃个虫子而已,这种小事马至远向来不在乎。
当得知虫子是从镇宅镜里爬出来的后,他无法再淡定。
“我竟然吃了虫子!”
马至远刚才着急徒弟的生死,现在想来好像自己被绊倒后一张嘴那虫子就进肚了。
云缺道:“那么小的虫子算个啥,比那大得多的我都烤着吃过。”
算个啥?
马至远欲哭无泪。
从镜子里爬出来的虫子,能以个头论强弱吗!
“这块镜子?”马至远抓起镇宅镜左看右看,实在看不出不同之处。
他越看越后怕,越看越觉得肚子里不舒服。
“吃梦的虫子而已,大不了今后总做噩梦呗,应该死不掉,等想到好办法再帮你弄出来。”
云缺好心的安慰。
他不安慰还好,越安慰马至远越害怕。
“到底什么样的虫子?”马至远抓耳挠腮的问道。
一旁的暗卫面无表情道:“两寸长,黑如墨,形如毛虫,头似人脸。”
“那么大!还有人脸?”
马至远吓得一蹦多高,趴墙角又扣嗓子眼去了。
院里的动静惊醒了王妃。
得知情况后大夫人先把马至远师徒暂时安排在偏房,命王府的郎中照料,随后将云缺和小郡主叫到房内。
“这么多年屡屡梦中惊醒,落下个头疼的毛病,今天好了不少,可能与睡得安稳有关。”
大夫人习惯的揉了揉额头,紧紧蹙眉。
“其实我早察觉镇宅镜有问题,可我舍不得梦里的儿子,每次梦到我儿啼哭,心如刀割一样,只有在梦里我才觉得我儿没死,他依旧活着,哪怕活在梦里也好啊。”
李跳跳听得直抹眼泪,她能理解王妃的丧子之痛。
每当王府里夭亡一个男丁,就会有一个母亲彻夜痛哭,王府里这些年郁郁而终的女人不计其数。
李跳跳擦干眼泪,把白天在八山寺的经过讲述一遍。
大夫人听罢神态凝重:“八卦镜,妖兽,瘸老道,境中虫。”
事态严重了。
“浮殊在八山寺做了多年方丈,我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