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帮谁不帮谁?”
张胖子急道:“可是……”
话还没说完,被一旁的程三思狠狠在肩头拍了一巴掌:“可是什么?可是你的伤都还没全好,到还有闲心来管别人的闲事!你以为你像门口那个黑大个一样,皮粗肉糙伤势好得快?还不快给老夫乖乖躺下!”
张胖子虽然平素没个正形,但是面对眼前这个为自己治伤的名满天下的神医程三思,却是一点也不敢违拗,吐了吐舌头,赶紧规规矩矩的依言躺了下来。
程念真转头对周新说道:“周大人,此刻天色已将黑,救人如救火,我们还是赶快前往县衙查验尸身要紧。”
周新连连点头,于是两人走出了房间。
临出房间的时候,周新回过头来,他的目光正好和躺在床上的张胖子的目光相遇。
张胖子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他的目光中依旧透露着对周新的深深敌意。
周新深深叹了口气,对张胖子说道:“张公子,我知道你并不喜欢周某人,不过请你凭心而论,张公子你对当年周某弹劾夏原吉大人的事情如此耿耿于怀,真的是为了那些灾民而鸣不平吗?”
他一字一顿的问道:“如果夏原吉他不是你义兄夏的父亲,你还会如此在意此事,如此敌视周某吗?”
说完,周新头也不回的迈出房间,向外走去。
屋里张胖子躺在床上感觉到心绪难平。
是啊,如果夏原吉要不是他们“京城四少”中结义老大夏的父亲,他还会这样义无反顾的站在夏大人一边,仇视周新吗?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因为这层身份而不自觉的站好了立场,这倒和他道听途说来的,那些所谓的枉死的灾民们真没有多大关系。
看起来,人毕竟还是感情动物,感情决定了你的立场和出发点,而并非全然是靠理性的思考。
而这个周新,看上去倒确实像是一个一心为公,一心为民的好官。
或许,之前自己认为他不过是个沽名钓誉,一心只想着自己的清誉和官声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其实是误会他了?
张胖子的心里不禁对于周新感觉到了一丝愧疚之意。
但很快,这愧疚就化作了一阵愤恨。
这个周新,果然不愧是当过言官,专门擅长搬弄
是非的人,口才实在是太好了!
就在张胖子的心中还在感觉到愤愤不平的时候,周新和程姑娘已经走出了客栈的大门。
这时天色已经黑了,四周看热闹的民众们也已经都散去了,只有黄县令和身边的几个捕快还苦着一张脸,傻乎乎的守候在客栈的门前。
周新看见这位苦着一张脸的学生,心中不禁莞尔一笑,于是便吩咐他们先行快马赶回县衙去,准备再度勘验那具长工的尸身。
黄县令傻傻的在客栈门前站了这么半天,眼见得恩师进了客栈久久不见出来,自己又不敢擅自离开,心里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现在忽然就看见恩师出来了,还吩咐自己先回县衙去预备再度验尸,虽然心里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要再度勘验尸身,不过总算能离开这个该死的客栈门口了,心里自然还是一百个愿意的。
看着黄县令他们急匆匆的离去,周新回过神来对程念真说道:“前面街口就有本官的乘轿,程姑娘还是请上轿,我们这就赶回县衙去。”
虽然皇上提倡节俭,京城中官员出门几乎都不乘轿,大多以马车代步,不过那是在京城,天子的眼皮下面,官员们装模作样做做表面功夫还是必须的。
可是一旦出了京城,到了地方上,这官员们出门乘坐轿子还是必须的,这是一个官员的脸面和地位的象征。
周新虽然不赞成这些,不过他既然到了地方为官,却也难以免俗,出门自然还是要乘坐官轿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