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有个陌生男人。
那两个人走入夏茴房间,他紧跟上去,房间里空空荡荡。
徐教授茫然了,再回头看看楼下,茶杯里正散出来袅袅热气。
陆安也是懵逼的。
“你这么玩老爷子真的好吗?”
露了一面,说了三句话,然后转身溜了。
阿夏看他一眼,陆安读懂了她目光里透出来的意思:愚蠢的星期六。
他蓦地想起了另个历史里,徐教授那深邃的目光。
即使没有那多年的末世经历,徐教授依然是徐教授。
阿夏带陆安来到了一年之后,夏茴房间的摆设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多了一些书,电脑也换了一台新的。
站在时光之外,经历时光流逝的是徐教授,而对于他们两个来说,仅仅只是一瞬间。
“你先在这等一下。”
阿夏转身出门,陆安站在门口朝下看,过去足足一年,徐教授显然记得今天的日子,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茶几上摆了两杯茶,他正静静等待,等那个思索了一年的答案。
听到开门声,他瞬间抬头,看向楼上,和阿夏的眼神交汇,看着那个‘女儿’,徐教授嘴唇颤了颤。
“爸,你已经猜出来了。”
阿夏顺着楼梯转个弯下去,眉眼柔和地坐到他身边。
“你……”
徐教授张了张嘴,抬手摸摸她脸颊,“小茴?”
“您给我起过两个名字。”阿夏轻轻侧头,用脸在父亲宽厚的手掌上蹭了蹭。
徐教授闻言沉默,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来放到桌上,道:“徐……之夏?”
“还是叫我小茴吧,那个名字代表着不好的过去。”
“可是我没有给你起啊。”徐教授仔细看着她的脸庞。
“起过的。”
阿夏柔声道,“爸,我做到了,结束那一切。”
度过寒冬,走过漫漫长夜,当初那个在寒夜里撕着书页引燃火光的父亲,现在已如愿地结束那一切。
徐教授眼中露出思索的神情,他指甲干干净净,手掌温和而有力,清爽的短发,让陆安很难与他和那个躺在天台死死捏着笔记本,等待生命终结的老人联系起来。
末世的那些年,污染,生存,挣扎,生生把这样一个温和而稳重的男人变成了另一番模样。
阿夏轻声说着,向他讲述当初的那些事,他们如何逃过最初的动荡,又如何在满是危险的路上一路行进,最后在城市一角的阳台上定居。
这些在徐教授耳中不亚于天方夜谭,他思索了一年,也没有想出这么离谱的答案。
最终,他看着女儿熟悉又陌生的脸庞,伸手抚了抚她的头顶,“苦了你了。”
“你和我妈还好吧?”
“还好。”徐教授木然点头,他需要时间消化这些消息。
“您记得我小时候零食被人抢了好几次没抓到吗?猜猜是谁做的。”
徐教授闻言诧异,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她,眼神和陆安当时一模一样:怎么会有人这样无聊?
能跳出时间了,结果他妈的去抢小时候自己的零食?
徐教授有点转不过弯来。
“上次还有个男的。”他抬头,看到上面陆安鬼鬼祟祟探头的模样。
“我男人,您说过要和他喝酒。”阿夏道,“他叫陆安。”
徐教授点点头收回目光,顿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回来……”
“是的,我会离开,女儿总要出嫁的。”
“看你这意思很远。”徐教授已有预感,或者说,从去年阿夏出现之后,他就隐隐猜到,此刻沉默了一下,继续道:“就算住地面也能偶尔回来看看。”
“他不在地面。”
徐教授抬起头,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