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做过多少蝇营狗苟的事情。

然而在天戮可以屠戮大天使这种可怕的事实面前，他们一生的坚持，一生所追求的实力与地位，似乎都没有了意义。

至少在天戮面前，他完全表现出了要他们死他们就得死的实力。

要知道就算在之前，大天使长都不能任意决定他们的生死，而现在天戮却做得到。

这样的情况下，个人的求生本能已经开始让他们想要退却了。

雷米尔很清楚天戮这番举动所带来的威慑力，这完全是直接将圣城的士气给击垮了。

然后他也没什么想法，他现在脑海都是空白的，连诛杀大天使这种极大的罪名，都甚至提不起半点动力去和天戮争执。

实在是过程来得太快了，就像杀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般，太过简单，以至于无力。

然而，可怕的是，他也自如不比沙利叶强多少，这不是意味着，如果一旦引起冲突，一分钟之后，他就也会变成一具尸体，在众人的目睹下沉入此时脚下的废墟……

这……

雷米尔一时都不敢说话，他也没有那么强大的信念直面死亡，更何况是这么狼狈与卑微的死亡。

十来秒的时间，众人都消化完了天戮的“战绩”，天空一片寂静，只有天戮又笑了一声，随后……再次抬起手。

不过就在他抬手的瞬间，被他所指的米迦勒就已经飞速地朝后方飞去，并且疯狂的变化着自己的位置，不让天戮能够用手指定位到他的身影。

这一幕简直可笑。

在圣城的大本营，原本是领袖的大天使米迦勒，被一个外敌直接撵着到处逃。

偏偏没有人笑得出来，荒谬的事实到了最后，便成为了苦涩。

大天使之首……这种无与伦比的实力，就是天戮的凭借吗？

其他人都没动，一会儿看向远去的米迦勒，一会儿看向仅剩的雷米尔。

而这种情况下，另外三位圣城的大天使长，仍然没有出现……

直到米迦勒真正要消失不见的时候，天戮才仿佛结束了逗狗一般，云淡风轻的说道：

“被我打了空间标记的人，跑得再远都没用……”

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他再次消失不见，与他一起不见的还有远处米迦勒的气息……

雷米尔闭上眼睛，脑袋几近爆炸。

而这时，其他超阶法师都不再关心沙利叶的事了，而是将目光放到雷米尔这边。

之前冷漠呛了天戮一句的圣影魁首法尔此时最慌张，主动出声道：

“大天使长，如果……如果……等下……”

话一出口，他才想起这话不适合讲出来。

难道他们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等下米迦勒也变成了一具尸体回来，他们要怎么办？

“唉……你们散了吧。”雷米尔多少还是表现出了一些领袖的镇定，虽然有些意兴阑珊，他还是驱散了圣城这些宝贵的中坚力量。

如果真的到了最差的境地，那也没办法，便是改朝换代而已。

圣城曾经也出过这类惊艳绝绝之辈，同时也压制甚至扼杀过有类似天赋之人，然而天戮气候已成，这一局，他们多半是要输了。

随着他的口令下达，周围的人齐齐向着这位最后的领袖鞠躬，然后如同鸟散，纷纷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生命不受掌控，实在过于可怕了。

只是过了两分钟，周围就没有一个人了。

雷米尔落到了地上，以兔死狐悲的感慨注视着那两位同僚的尸体。

偌大的圣城，这么多强大的法师，没有人愿意临走前为他们两人端庄一下姿态。

两位地位已经到顶的大人物，死后如同倒插一般栽在这片废墟上，让人感慨他们生前到底是在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