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宴一路进宫,宫中一切平常,看不出一丁点的异样,甚至隐隐的还能从御花园那边还能传来嬉笑声。
御书房。
郁宴进去的时候,皇上正在批折子,他行礼问安,皇上头也没抬,没搭理他。
郁宴心跳如雷,不知道皇上忽然传召他进宫是不是和桌上那一摞奏折有关,还是和什么有关,他脑子飞快的转着,直到一双腿都要站麻了,皇上忽然抬头看他,“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郁宴立刻收了心思专心应对,“陛下突然传召,臣心中惶恐。”
皇上冷哼一声,“心虚?”
郁宴脸色还算坦然,“毕竟杀人放火干多了,常在河边走,难免湿鞋。”
皇上没说话,阴鸷的眼睛像是一滩冥黑的水,盯着郁宴,过了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道:“朕今儿一早起来觉得身子不大爽利,这几天你就在这里陪着朕吧。
朕的这几个孩子里,没有一个能得朕心的,唯有你,朕不舒服的时候,就想看着你。”
这是要软禁他?
郁宴很轻的搓了一下指腹,“听传话的内侍说,陛下是吐血了,太医怎么说?”
皇上挑眉看着他,阴郁的面容忽的一笑,“太医说不打紧,朕身体还是很康健的。”
“那臣就放心了。”
“放心?”
郁宴迎上皇上的目光,“陛下身体康健,臣才能为所欲为,陛下身体不好,将来不论谁登基,臣都是死路一条。”
皇上似笑非笑,“你自己登基了,不就是活路了。”
郁宴笑了一下,“臣这身份,怎么登基?谋朝篡位吗?朝纲稳固,天下太平,臣没这个机会。”
这个答案似乎是取悦了皇上,他靠着椅背笑起来,整个人是放松的姿态,“行了,朕在内室准备了些你爱吃的瓜果点心,你进去吃点吧,一会儿帮朕试药,空腹喝药不好。”
内侍总管就立在皇上身后,等他说完,内侍总管闭了闭眼又睁开,朝郁宴很轻的点了点头。
郁宴没说别的,抬脚就进了内室。
说是准备了瓜果点心,但不出郁宴所料,桌上那些点心,都是浇过厚厚一层辣椒油的,旁边矮桌上搁了四五坛子酒水。
内侍总管把郁宴引进去,一言不发将门关上,咔嚓锁了。
这内室是隔音的,大门一锁,皇上偏头朝内侍总管道:“你觉不觉的朕心狠?”
内侍总管叹了口气,“若是萧三公子,肯定觉得陛下心狠,但老奴不觉得,这心狠不心狠,分立场。
再说,陛下都吐血了,您的身体乃万金之躯,不能有半分闪失,这个时候还顾得上什么心狠不心狠么。
老奴就是觉得,事情未必是郁小王爷做的,正如他所言,您好好的他才有好日子。”
皇上眯着眼睛一叹,“朕是怕他人大心大,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内侍总管没说话,心里翻了个白眼。
什么叫不该有的想法。
您是鸠占鹊巢久了,觉得自己个已经不是鸠了,变成鹊了吗?
萧嘉远在小春楼一直等到天黑也没等到郁宴离宫,派人进宫打探却打探不到一丁点消息出来,心神不宁又怕郁欢不踏实再病情加重,月上树梢,萧嘉远打发了小红小粉小绿小紫后直接去了郁欢那边。
结果才进去就碰上顾珞从府里出来,“三公子来看小郡主?刚刚睡下了,顾珩在里面守着呢,一下午状态还行,就是惦记小王爷,我听长明说,还没从宫里出来?”
顾珞也担心郁宴,一口气说了一长串。
萧嘉远摇头,“没呢。”
顾珞不好多问,原本要提今儿见了二皇子的事,可她不确定她被袭那件事萧嘉远是不是知道,再加上她和萧嘉远本身没有多熟,又怕提了反倒是给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