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加入,或者没有地方豪族入伙,那真的什么都不懂,一切经验都得从死人堆里学,代价太大了。
“走吧,今日擒得三人,斩首十一级,吐蕃贼子的这个哨铺算是废了。”孙队头招呼众人赶紧清点战利品,准备撤退。
“对了,勒曲堪何意?”王全突然问道。
“吐蕃语百户长之意。”孙队头说话间也很羡慕,王全这是撞了大运了,直接擒杀贼酋。
王全大闻言大笑,道:“这下买牲畜、买家什、买农具的钱都有了。再过几年,吾家二郎去蒙学的束脩也有了。”
“王指挥……”孙队头踌躇了一下,看军士们正在牵吐蕃人的马匹,便抓紧时间问道:“不如将那副铁甲售卖予我,如何?贼酋那体型,与我差不多,正合用。”
“此事不急,待回去再说。”王全飞快地从吐蕃“勒曲堪”身上剥下衣甲,动作熟练得让人诧异。
片刻后,一行人在哨铺内外堆满了柴草,点起大火之后,便匆匆离去。
“孙队头,某有一事不明。”回去的路上,王全策马与孙队头并排,问道:“当初尚延心归国,不是献河、渭、岷、兰、会等州了么?怎么到现在这里还是吐蕃治下?”
“王指挥,尚延心归国自然是归国了,然其有兵,有地盘,为河渭都游奕使,相当于藩镇,朝廷号令如何能通达诸州?”孙队头回道:“也就高郡王胆子大,还派兵抢占了凤林关。然尚延心死后,吐蕃诸部复叛,就不得不撤了回来。今河、渭、岷、洮、兰等州各有吐蕃部落盘踞,大帅要打的便是这些部落。”
“岷州伏弗陵氏也是吗?”
“自然。”孙队头答道:“伏弗陵氏地控岷、渭两州,具体多大某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吐蕃人游牧,其辖区并不一定按照国朝的疆域来划分,只能说个大体位置。”
“那咱们袭击的这个闾马部是何来历?”
“伏弗陵氏的附庸部落。”孙队头说道。
二人一面走,一面说,很快便回到了会州境内白家部的草场上。
上头在祖厉河附近设置了不少村落。除赦免的巢众刑徒外,还有在银州四县募集的前巢众民户,王全便是其中之一。
他原本在开光县租种军属农场土地,日子倒也过得下去。当听闻到会州可以白得一顷地之后,立刻心动了。他明白大帅的意思,不就是移民实边么?别人怕,他可不怕!刀头舔血这么多年,谁怕谁啊?
王全血液里贪婪、好斗的因子被激发了,于是主动应募,带着一妻二子,长途跋涉来到了会州,被安置了祖厉河上游地段。
与他一同过来的还有七八十户,统一编为一里,王全因为经验丰富,名气较大,又被任命为土团乡夫指挥。
定远军也往这边派了少量指导人员,比如今天偷袭吐蕃哨铺的事情,便有一名队正、三名军士参与。
之所以对这个部落如此不客气,原因也很简单,曾经西逃的昑屈部又回来了。他们的岷州姻亲伏弗陵氏同意他们继续在岷、渭一带的草原上放牧。
白家得知消息后,立刻上报。会州方面与伏弗陵氏的关系再度恶化,收了钱却又食言不办事,蕃人果然还是蕃人!
于是乎,从上个月开始,会州附唐各部落及屯垦村庄便时不时派人南下,袭击吐蕃部落,拆毁哨铺,抢夺牛羊,今日的行动便是其中之一了。
一行人回到营地后,却见这里的人比往常多了数倍,甚至还有近千骑卒。孙、王二人面面相觑,这是有大官来了吧?
二人吩咐了一下,让大伙收敛收敛,别太无法无天,然后便带着俘虏,经重重检查之后进了营地。
“哦,捉生将如此神勇,竟抓了三名蕃贼回来?”甫一进营,他们便遇到了一名全身披挂的大将。
大将身边簇拥着不少亲兵,此时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