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破败的剑灵宗山门,心中何曾凄苦,洒着泪依依不舍的走下了云雾山。
少部分就留了下来,跪在演武场上不肯起身。他们都是从小到大生活在剑灵宗的门徒,心中自是难以割舍。宗门遭难,他们义无反顾,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与宗门共患难。
“滚,都给我滚,远远的滚出这里!”五位长老执行宗法,狠厉着脸,将还留在演武场的弟子撵出了山门,深陷而浑浊的眼睛里噙满了泪花,他们,何尝舍得这些忠诚的剑灵宗弟子。
但仍有十几位弟子不肯离开,径直跪在山门前,任凭五位长老如何指责打骂,不为所动。
“我们生是剑灵宗的人,死也是剑灵宗的鬼。”
“如今宗门遭难,身为宗门弟子,势必与宗门共存亡!”
“为宗门而死,也好比赖活世间强。”
他们跪在地面痛苦哭嚎,一席话牵动着五位长老的心,不禁都软了下来,相互摇头又示意,偷偷擦去噙满眼角的泪花。
不是谁都那么无情,这几个活了一百多岁的老头,内心的柔软早已化作脸上的一片慈祥。
只是,此事事关重大,他们还得跟白念飞重新商议一下,再决定这些弟子的去留。
剑灵宗祠堂。
实则是一间昏暗的房子,正中放着一张陈旧的供桌,案上置着一个三足樽鼎香炉,墙上挂着剑灵宗开宗老祖宗手持断剑踏云而上的画像,和挂在主堂上的那副一模一样。烛台上的白蜡正一惊一跳的发着光芒,照射着画上老道的双目,熠熠生辉,似要活过来一般。
地上放置着几个黄布蒲团,虽然破旧,但胜在干净无尘。
白念飞走了进来,点了三炷香插在三足香炉中,青色的香烟袅袅浮动,飘在了画上老道的脚下,又拂在白念飞的身上。
香灰抖落,默无声息的落进了香炉中。
躬身拾开蒲团,白念飞让白雪将自己捆绑上,干脆利落地跪在了坚硬的地面,又重重的对着画像叩了几个响头。
“剑灵宗第十七代不孝子孙白念飞前来请罪,拜见列祖列宗。”白念飞跪在地上负荆请罪,忏悔着自己的过错,额有鲜血顺着惨白的脸庞滑下,混合着老泪滴落在地。
他却若没事人一样,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忏悔。
后来的五位长老将一切尽收眼底。
天空的雨淅淅沥沥的落下,山门前的十余位弟子跪立在雨中,心中压抑着一股悲愤之气,似要将他们的精神彻底摧毁。
“啊!”
不知是谁发出一道嗔目的怒吼声,十余宗门子弟整齐呼应,如雷贯耳,以发泄心中积郁的不快。
无比悲伤的气氛充斥着整个祠堂。
白雪心里很难受,眼角挂着泪,却不能上前扶起白念飞,五位长老也都沉默不语,凄然的立在一旁。
雨肆意的飘洒着,给大地盖上了一层透明的薄纱。檐下雨花飞溅,地面已经积水。
时间过去了很久,白念飞终于起身,额头的伤口已经结疤,他浑浊的双眼移到五位长老的身上,一脸愧疚的说道:“当初白某私自将花仙子和亡帝遗孤藏于宗内,导致剑灵宗今日亡宗,白某自知罪孽深重,无颜面对各位长老,还请各位长老按照宗规责罚。”
“唉!宗主,错已经铸下,你这又何必呢。即便是按宗规杀了你,也换不回往日的剑灵宗了。”
大长老蓦然叹了一口气,皱纹绣额的脸上,也不禁露出几分羞愧,哀叹道:“剑灵宗虽经你手而覆灭,但按宗门奉行的正义之道来说,你并无过错。你有情有义,有血有肉,懂得知恩图报,愿意收留花仙子和李忘尘。老朽才是真正的罪人呐,念飞,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们李忘尘是恩人之子。老朽曾因为不满他,三番五次跟你作对,又对他百般刁难,妄图将他逐出宗门。老朽愧天怍人,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