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不归只觉得内心侥幸,还好一切都在按照穆易慈的计划实行,没有出现一丝纰漏。
回到薛府,魏不归当着薛乾的面,说出了昭帝有意拉拢他的话,并将昭帝对薛家的态度故意窜掇说了一下,令在座的百官皆是怒火中烧。
薛乾不怒自威,淡然的坐在上位上,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一场看似“公正”的谋反阴谋在众人之间不断地发酵起来。
当日,众人散去,魏不归带着昭帝和薛乾的厚望骑马向北边赶路。
趁夜,薛家所有人乔装打扮,悄悄离开了梁京,只留下丫鬟家丁侯在薛府中各司其职,以躲过昭帝的耳目。至于郑翀等人也都联合在了一起,等候薛乾的命令,看似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则已经谋划好从如何从京城接应薛乾军队的准备。
但由于手里只有半边兵符,薛乾和昭帝能够调动的军队少之又少,除了亲信,别无办法。另外,四面的邻国虎视眈眈,全部军队调动的话,只会陷整个陈国于不利。
所以薛平之余下六万大军无疑是一柄决定胜算的利刃,薛乾和昭帝都各怀心机,他们认为这六万残军都是自己的军队,却不想,其中还有参插着第三方势力。
明面的梁京城呈现出一派气和的模样,实际上暗潮涌动,燕巢幕上,危机四伏。
而为这一切推波助澜的当事人穆易慈,此刻正在御花园中欣赏多娇的花儿,灯光垂射她的俏脸上,折射出魅惑无双的笑容。
武德殿一处暗室中,昭帝和陈公公左右而坐,扶案上置着一壶玉茶,正冒着缕缕的热气。陈公公端着玉壁底碗的品茗杯,用盖轻轻滤了滤茶叶,微微啜了一口,慢慢的道:“天用,你想立那个女人为妃,老奴没有意见。但归云二老历来保持中立,与薛家交好,也与咱们陈家交好,竟然因为这个女人来帮助我陈家,你不觉得奇怪吗,这其中,肯定有些隐情,这个女人绝不是表面看的那么简单,你可得注意注意。”
昭帝笑了笑,不以为然的道:“小慈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了朕,魏不归的命是小慈救下的,能来帮咱们薛家,这是好事啊。太爷爷,你就放宽心,小慈跟薛乾是仇家,不可能对朕不利!”
陈公公摇了摇头,平视了一眼昭帝,语重心长的道:“红颜祸水啊。此话是神秘人亲口说出,你必须小心一点,陈家的天下,不能因你覆灭。”
“小慈确实有些聪明过头了。”
昭帝站起来,幽幽叹气,不知有几多心事。
第二日,早朝之上。昭帝威严肃穆的坐在龙椅上,淡然的扫视着朝前众人,却不见薛乾的身影,昭帝正了正色,开口问道:“谁人告诉朕,薛爱卿为何不来上朝?”
朝前的文武百官相互对了对眼,喁喁私语,大部分人心知肚明,却都摇着头,表示不知。郑翀走出来,躬身道:“禀圣上,薛宰相身体有恙,不能上朝,还请圣上明鉴。”
昭帝目光凝缩成一点,肃声道:“郑爱卿,你倒是说说,薛爱卿身患何疾啊?”
郑翀早已想好措辞,禀手道:“宰相大人昨日听闻坊间流传的谋权篡位之事,吐出一口鲜血,便倒地不起,昏死了过去,久唤不醒,庸医们也都束手无策。此事,乃微臣和众大人亲眼所见,不可有假。”
昭帝心里好笑,嘴上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哀叹道:“朕还没抓到凶手,薛爱卿不能就这样离去了啊。传朕的命令,将宫里最好的太医唤来,一定要治好薛爱卿的病。”
郑翀立即道:“圣上,有不归道长在,宰相大人的病一定能够痊愈的,您就不必担忧了。”
昭帝脸上一寒,拍椅而起,怒斥道:“哦,你是说朕多事了?郑翀啊郑翀,你好大的胆子,来人啊,给朕拉出去,杖十!”
其中一个老臣拂袖站出,跪在地上,义正言辞的道:“圣上,您不分青红皂白,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