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榭,瓦窑四潲,层台耸翠,上出重霄。飞阁翔丹,下临无地。
月华洒在夜色下,朦朦胧胧的一片,反而将这些建筑衬上了一层神秘的光芒。
碧瓦朱甍,层楼叠榭,雕栏玉砌,丹楹刻桷。朱红色的大门透着神圣古韵的气息,白玉阶光洁如玉,彩色的琉璃瓦上反射着暗红的灯光。墙檐下砌筑斗拱,飞檐上刻龙凤,同台基,重廊复殿,层叠上升,贯穿青琐,气势磅礴。
几乎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显示外界不曾比拟的富丽堂皇和无比雄伟的气魄。
进了皇宫,所有人庄严肃穆,带着敬重之色,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脚步,穆易慈因得小憩。一边行走,一边欣赏皇宫雄伟壮观的建筑。心里却有些疑惑,昭帝不是要将她送往天牢,怎么越走越往宫殿里?
她不禁开口问道:“公公大人,您要将奴婢送往哪里?”
“呵呵,没什么,圣上就想请你到宫中,快快乐乐的玩一段时间!”
王友说的别有深意,脸上始终带着笑意,轻轻停在了一座宫殿旁,几个身着淡粉色齐胸襦裙的宫女立即上前福身。
“带她好好洗洗身上的晦气,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
武德殿里,昭帝寝宫。
地面装饰着白玉拼花地板,内镶金银,铺着大幅的红色暗花地毯,墙上镶嵌着精致的月明珠,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流苏坠地,金银为具,窗雕三交六椀菱花,门上丹青双龙戏珠,奢华无比。
窗外,有一条晶莹透明的暖廊,暖廊一过,就是百花争艳、流水涓涓,巨石林立的御花园。要是白日,只凭窗眺望,气势恢宏的整个皇宫尽揽无余……
此时,昭帝脱去了沉重的黄袍,着一身宽大的寝衣坐在御案前,青稚的脸上,细眉舒展,享受着这一刻的平静和舒心。
地面上,跪着刚刚回宫的王友,恭恭敬敬将在薛府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一道了出来。
“陈公公秒计啊。朕苦苦压抑了十年,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将穆易慈软禁起来,看他薛乾能拿朕怎么样,哈哈!”
昭帝朗声大笑。
而那位手持拂尘,骨瘦嶙峋的陈公公则躬身站在一旁,脸上并无喜色,反而是蹙了蹙稀疏发白的眉头,忧心忡忡的道:“薛家受此打压,如果不顾一切公然反抗……老奴用的本就是铤而走险的办法,跟他来个不死不休……十年前先帝出征南云国,中道崩殂,老奴一直怀疑是薛乾走露了风声,但这些年明查暗访,皆无所结果,想必是将所有消息封闭,很早就已经开始谋划陈家的天下了。”
“朕也早有心疑,当时的将帅几乎全军覆没,唯有他一队人马带着父皇的尸首杀出重围,可恨朕实在是抓不到这个乱臣贼子的把柄,拿他不住。”
昭帝一拳砸在桌上,白玉壶里洒出一滴滴沁人心脾的热茶。
“如今满朝文武百官,位高权重者,皆已被他收买,圣上才不能抓到他的把柄。”
陈公公叹了一口气,他已服侍陈国三代帝王,自然是忠心耿耿,只叹人有尽时,他无法冲破羽化之境,能活两百岁,早已是风烛残年,只剩一口气了。
可陈国如今岌岌可危,他实在是不愿就这样离去。
“老奴做下这个激怒薛乾的决定,只因时日无多了。天用,老奴会尽力抵挡住薛乾身后的几位高手。至于那个薛家小妾,是你打败薛家的关键,所有的一切都靠你自己了,一定要守住先祖的江山。”
陈公公蓦然的转过身子,徐徐行去。
“太爷爷,您是我陈国的叱咤风云的平南王,朕最敬佩的人。”
昭帝站起身来,脸上浮现出一丝悲伤,深深向陈公公行了一个礼。
“平南王,这个身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