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带着刺骨的寒意,令众人心里一颤,大气不敢出一下。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便拂袖而去,走进船蓬之中。
面前,有一案,案上有一方形铁匣,匣已上锁。童遥子俯身坐下,一双微红的双目中带着些许落寞,盯着那铁匣,喃喃自语:“你为了自己一己私欲,折损了五位师弟,童遥子啊童遥子,你错了否?”
许久,一声长叹霍然响起,童遥子双目突然变得通红,五官挪位,狰狞可怖。他张开双手,牙一紧,便往那铁匣子上用力一拧,锁顿被他扯下,碎成两块。他将锁扔在地后,迫不及待的打开匣子,露出一颗人头般大小的散发着幽幽黑气的蛇胆。
“我童遥子既已铸成大错,宗主定不会放过我,错,那就错罢。哪怕堕入魔道,我必取李忘尘项上人头,为五位师弟报仇!”
一股真气自他两手浮现,结跏趺而坐,闭目修炼,那氤氲于蛇胆上黑气,经他双手,被他缕缕吸入身体之中,转化为自己的力量。
一张厚薄均匀的嘴唇,也因吸收了这妖蛇蛇胆的力量,渐渐变得乌黑。
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官道上,悠闲的马儿低头啃草。苍青草地,此时已置酒桌一台,草席两幅。
青柳垂岸,林荫蔽路,野花香扑鼻,天高云淡,微风不燥,如此良辰美景,仿若是名仕挥手洋洋洒洒的文人山水画,融于悠闲于宁静致远,含情自在胸腔。
杨靖宇手中扇子合拢握起,又轻舒而开,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另一手轻扣后腰,微仰头瞩目远方,似在看远山茂林翠竹,又似在沉思。
后边,二女提剑站立,身材修长,曲线玲珑,长久未语!
许是耐不住这太过宁静的环境,绮霜转身看了一眼密林深处,对杨靖宇疑惑问道:“公子,你为何留那李忘尘,还将自己的衣服赠与他?”
“霜儿,李兄此人不简单,他让我想起一个绝世高人!”
杨靖宇轻摇桃扇,又道:“除此之外,李兄还带给我一股莫名的亲切之感!”
一旁的绮露听了,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带着甜甜的笑意,道:“只怕此人与公子投缘,绮露也觉得李公子非常有意思,个性洒脱,放荡不羁!”
“哼,我看啊,妹妹这胳膊啊,恐怕是想往外拐了,我记得,昨晚你那熟睡的鼾声,可是入了那色胚的耳朵。”
绮霜白了眼身边妹妹,一想起昨晚那事,脸上还带有几分不快。
“你二人就别多话了,快些去提酒来,李兄应该快回来了!”
一缕清风吹过,杨靖宇轻轻舒展了一下身子,摊手接过风扫落的木叶,眼底,一片深邃。
在溪旁洗了澡的李忘尘将一套折叠整齐的白色玉帛澜衫摊开,于鼻尖吸了吸,脸上露出坏笑道:“这杨兄的衣服,竟如此之香。”
绾发穹顶,又披澜衫,手提青锋剑。李忘尘将修长的身形于水中照了照,那水中竟浮现出一白衣翩翩少年,黑发垂亮,斜飞剑眉,似水清澈般的双目,英挺鼻梁,唇红齿白。白里透红的皮肤,配上精致的五官,稍显青稚,却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特别是额前那一太阳胎记,印在这俊俏的五官之上,徒增一抹神韵。
李忘尘噘嘴笑了笑,感觉这宽袍大袖穿在身上,显得十分别扭。
生怕弄脏了这一身华丽的白衣,走一步便要小心脚下尘土沾染,好不容易走到官道,抬头看去,顿生奇怪。
只见那官道上三人,竟同一时间扭过了脑袋,眼睛里带着惊诧的神情,尤以绮露最为夸张,樱桃小嘴张得圆圆的,美目里一片涟漪。
杨靖宇额前长发轻扬,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似是早已发现李忘尘的不凡,点头赞叹道:“果然是一翩翩美少年!”
绮露眼睛里泛着光芒,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