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开动了脑筋想仇家,想了片刻,忽然发现自家仇家很多,自己老子的名声也一直不好,做过许多缺德事情,前些年还遭过一次暗杀。
刘平不再多说,伸腿下床走去外间。片刻之后,他端着一杯水回来了。单腿跪到床上,他对着面前二人说道:“虽然你们的肚子里肯定不会长出虫蛇,但我还是不大放心。你们把它喝了,喝了就绝对安全了。”
胜伊先爬到了床边,跪起身探头一瞧,就见杯中是大半杯红水,因为水热,所以还散发出一股子又甜又腥的蒸汽。甜和腥凑在一起,虽然不是好滋味,但也不该让人不能忍受;但是刘平杯中的饮料就是甜腥得令人感到恶心,甜不是好甜,腥不是好腥。
胜伊当即一咧嘴,捏着鼻子问道:“什么东西?”
刘平坦然的答道:“水里面搀了我的血。我的血……很好,哪怕你真中了蛊,喝一口也能解毒。”
胜伊连连后退:“我、我不想喝。”
赛维四脚着地的爬到刘平身边,跪起来接过茶杯,仰起头就喝了一大口,差点没烫出眼泪。屏住气息转向胜伊,她缓缓呼出了一口气,口鼻之中的甜腥差点让她当场呕吐。勉强定了定神,她凶神恶煞的斥道:“快来喝!”
胜伊抗命不从,结果被刘平拽过来从后方抱住了,伸手强行捏开了他的嘴。赛维的手脚很利落,把余下半杯血水尽数倒入胜伊口中。胜伊咕咚咕咚几口咽下,想要吐,然而赛维放下茶杯捂住了他的嘴,刘平禁锢着他也不松手。两人合作摆一布他一个,直过了十分钟才给他自一由。而他干呕几声,恶心劲过去,也就不吐了。
赛维想要看看刘平放血的伤口,然而刘平遮遮掩掩,并不让看。电灯一关,卧室陷入黑暗。三人凑在一张大床上,不敢拆分。把两床被子全展开了,也没有人正经盖被,三个人偎做一堆,糊里糊涂的就闭了眼睛。
赛维累狠了,连个噩梦都没有做,再一睁眼就到了天光微亮的凌晨。清醒之后她没有动,细胳膊细腿缩在软腾腾的棉被里,感觉十分一温一暖舒适。及至打出一个哈欠了,她才发现自己是个半躺半坐的姿势,结结实实的全靠在了刘平胸前。
翻着眼睛向上望去,她见刘平还在熟睡,歪着身一子压住了胜伊,胜伊一团一成一只球,埋头挤在了床角落里。胜伊的姿势不对劲,气息不畅,睡得呼哧呼哧;刘平则是喘得有一搭没一搭,胸膛半天起伏一下,仿佛随时预备着断气。
赛维没有多想,保持着原样不肯动,心旷神怡的睁大眼睛往窗外望,望了没有几分钟,她忽然一挑眉毛,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了左手心里。
有一条半软半硬的东西,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热一烘一烘的贴上了她的左手心。她缓缓的垂下眼帘,隔着一层棉被去看自己左手的位置。头脑里骤然发生了大爆炸,她发现自己竟然把左手搭上了刘平的裤裆!
左手,连同左臂,登时就僵硬了。她惊慌失措的闭了眼睛想要装睡,同时在心中发出了大感叹:“天哪,原来……这么大!”
未等她感叹完毕,手下的东西忽然跳了一下;刘平随之一动,鼻子里还哼了一声。
赛维当即紧闭双眼,做睡死状。
她睡了,刘平却是醒了,然而睡眼惺忪,醒得不透。他先掀一开了身上的棉被,然后对着被里风光愣了一下,随即轻轻一握住赛维的手腕,把她的左手抬起来放到了一旁。
轻手轻脚的挪下床去,他摇摇晃晃的出去撒尿。而赛维偷偷在被窝里右手摸左手。左手的手心像是被一条烙铁烙过了,灼一热的一线从腕子开始延伸,一直向下经过中指,正是一段很可观的长度。赛维对于男一女之事,一直只是通过爱情小说纸上谈兵,如今终于见识了真家伙,不禁心跳如鼓,并且满头满脸的发烧。耳边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是刘平趿着拖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