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鸢轻功极好,就像一只灵活的飞鸢一般,在屋脊之上几起纵横,青泞最初被吓得闭眼,习惯风声在耳边呼啸之后慢慢睁开眼,却见陆临鸢近在咫尺的侧颜,心中狂跳不止。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觉得陆临鸢也没有曾经那么让人反感了。
“还不松手?”
感觉到脚下落于实处,青泞这才松开扒拉住陆临鸢肩膀的手,鼻尖的芳香渐渐远去,这一刻突然还有些恋恋不舍,幻想着怎么不多飞一会儿。
青泞四处环顾,竟是到了望月怀春的顶楼,陆临鸢之前来过一次,对那夜喝的酒一直念念不忘。
青泞问:“怎么来这儿了?”
陆临鸢:“想这里的酒了。”
青泞粲然一笑,“跟我来。”
青泞领着陆临鸢往室内走去,还是上次奢华别致的房间,上次被陆临鸢打晕的两名侍女正在打扫,见到青泞突然出现,吓得手中的瓷盏都险些打碎。
那红衣的女子拍拍胸口,娇嗔道:“世子,您可吓死红鸾了,要是将这瓷盏打碎了,瑾姨定要打死奴婢的。”
青泞笑道:“这倒是本世子的不对了,这就向两位姑娘赔个不是。”
“青鸾,红鸾可不敢埋怨世子。”
三人打趣了两句,便见到一袭蓝衣的陆临鸢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在茶案处自行坐了下来,俨然一副不将自己是外人的模样。
青鸾与红鸾互看一眼,从她们到这里这些年,除了苏挽风,从不曾见世子带过其他人来,更别提还是个女人。
两人也是经过专门调教的,自然明白这女子于世子定是不一样的存在,两人向陆临鸢施了施礼,只是红鸾的礼,难免看着有几分敷衍。
青泞道:“你们先下去吧,此处不用伺候了。”
青鸾、红鸾:“是。”
临出门时,红鸾抬头打量了陆临鸢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嫉妒。
两人退下后,青泞在一侧的展柜中取出一坛佳酿,破封后,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溢满了房间,陆临鸢腹中馋虫作祟,忍不住伸手去夺,被青泞狠狠打了回去。
“等一下,着什么急。”
难得见青泞这么疾言厉色,陆临鸢收回手托着下巴,注视着青泞将坛中的酒分装进白玉瓷盏中。
青泞手指骨节分明而修长,握着瓷盏动作行云流水,纤长的睫毛之下一双明亮的眸子格外专注,薄唇轻抿,如绵延山脉起伏般的侧颜完美无瑕,如帧如画。
一室唯美岁月静好,美人如斯,让陆临鸢看得入迷。
青泞斟满一杯酒递给陆临鸢,却见她盯着自己有些失神的目光,心中暗喜,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张脸没白长这么好看,总算派上用场了。
陆临鸢仿佛没看见青泞眼中的小得意,接过酒杯浅酌了两口,入口绵软悠长,唇齿留香。
“真是好酒。”
“你若是喜欢,本世子便送你一坛好了。”
“那感情好啊。”
陆临鸢将酒杯递给青泞,示意满上,青泞又斟了一杯,斟完后才发现,自己怎么不知不觉间成了一个随侍的奴才伺候起陆临鸢来了,不过见她唇齿含笑,心情似乎很好的样子,又不忍拒绝。
罢了,伺候就伺候吧。
陆临鸢问道:“你对这里好像很熟悉?是常客?”
“我又不是青烽那小子,怎么可能是青楼的常客!”
青泞疑惑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
陆临鸢饮了口酒,漫不经心反问:“我应该知道吗?”
青泞眉头紧蹙,试探问到:“今日跟踪你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陆临鸢摇头,“不知道。”
青泞眉头拧得更紧了。
陆临鸢见青泞神色异常,不由问到:“怎么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