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最近似乎有异动。”
光辉教廷明子,暗子,不明不暗的子,各种谋划,各种传消息,阿斯坎家族也不是吃素的。很快,白狼威廉·阿斯坎就得到了消息:
“我们盯着的那几个点,进进出出的人多了不少,快要翻倍了。而且,里面还多了一些生面孔。”
“家族墓园,祭祀殿,猎场,老祖宗闭关的地方附近……很多个隐秘的地方,都有人探头探脑。”
“那几个教堂有异常能量反应……”
就很烦。明明知道对面可能有异动,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异动,不能抓住把柄,理所当然地灭掉一波人——
阿斯坎家族,明面上还是臣服于莱茵王国,还是信仰光辉神教的。教廷派来传教的教士,无缘无故,不能驱逐;
甚至有许多教士,是本地贵族子弟——连阿斯坎家族的子弟也有,一代一代,扎根在此;
有的教士在教堂里服务了几十年,周边的居民,生了孩子由他主持洗礼,结婚了由他主持婚礼,家人去世了由他主持葬礼;
有的教堂,自带修道院,骑士团,当地贵族的次子、幼子,继承不了家里财产的,往往会送去修道院,成为教士,或者送去骑士团,成为圣骑士……
这样的教士,有些心向家族,有些左右摇摆,也有些心向教廷。
但是不管他们向着谁,为谁做事,在家族和教廷明面上决裂之前,大家都是一家人,都是自己人。
无故驱逐,甚至无故杀害,都不说和教廷关系的骤然恶化了,当地民心的动摇,都是阿斯坎家族不能承受的风险。
所以,他们也只能静悄悄防着,暗暗盯着,准备着。不抓到明面上的敌对,不抓到明面上的劣迹,完全没法动手……
“盯住他们。好好盯住他们。几个隐秘地点,如果有不对劲的人进来,直接拿下。”
“好的!”
大熊阿尔伯雷疲惫地叹了口气。烦,真的特别烦,为什么这些抽丝剥茧的工作,要交给他来做……
直接告诉他该砍谁,他去砍死不就好了吗?
他的儿子里,只有利昂一个人适合这方面的工作。偏偏这个终身坐在轮椅上的孩子,因为儿子伦尼是重点防备对象,又不适合做防备教廷的工作……
就烦,其他人都不能独当一面,都要他盯着,都要他下决定,太烦了!
“另外……要不要和那边说一声?”
两位老人同时沉默了。那边,也就是魔法议会,更严格地说来,是直接联系格雷特的那条线路——
一个专门的联络器,以及,定时会过来看一看的燕鸥巴卡。碰上实在搞不定,可能导致家族倾覆的危险,还是可以直接向他求救的!
“……还是不要了吧。”良久,大熊阿尔伯雷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
“那孩子已经给我们很多东西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找他……”
“不要找他做什么?”
一个清亮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两位老人同时扭头,只见笃笃,笃笃,窗台上停着一只全身雪白的鸟儿,只有头部有几道黑色斑纹。
它用深黑色的鸟喙啄了几下玻璃窗,见里面的人看了过来,就跳了两跳,又低头啄了一下窗框。
一道若有若无的魔法波动闪过,玻璃窗自动打开,为鸟儿让出入内的通道。
“巴卡大人。”
两位老人同时起身。开什么玩笑,那只燕鸥十九级,半步传奇,等级比他们两个都高——
虽说局限于体型的差别,真的全力一战,他们未必能被这只燕鸥干掉,可是,两个人干不掉一只鸟,说出去好听么?
更不用说,这段时间里,燕鸥巴卡飞来飞去,不辞辛苦地来回了好多次。给他们带情报,带物资,带各种魔法卷轴、魔法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