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黎洛棠蹲在灶房里,熬药时;那四个在城里找了几圈,没找到顾霆晅的人,开始分析。
“那马会不会是他们留下来迷惑我们的?”
“很有可能。”
“弃马,徒步离开,会很困难吧?”
“一定是找地方躲着养伤?”
“他们会躲到什么地方?”
“医馆,姓顾的不仅受伤,还中了断魂针。”
“我到觉得他们不会躲在医馆里。”有人提出异议。
“那你觉得他们会躲去哪?”
“呃……”这个问题答不了,只好转而问道:“老苟,你真闻不到姓顾那小子的气息?”
“救他的人,为他上了药,我闻不到了。”老苟毕竟不是真正的狗。
“我们就像无头苍蝇似的,在城里继续找?”
“这么找,也不是个事啊。”
“我是觉得他们有可能雇了骡车,已经离开了,要不然不可能找不到啊。”
“对对对,我们去车马站。”
淅川地势险要,战乱时期易守难攻,有“中原未战,淅境兵动”之称。
县城里,车马站就有三家,有两家在清晨,有人雇了骡车,一个要去洛阳,一个要去许昌。
是该往洛阳追,还是往许昌追?
他们有四个人,可以分开追,但同伙被一剑割喉,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救走顾霆晅的武功很高,他们不敢分开。
商量过后,他们决定去洛阳。
原因就是:“李副府主就是洛阳人,顾霆晅肯定去寻求他的帮助了。”
四人离开了淅川,黎洛棠却无从知晓,她熬好了药,端了出来,“逸少,喝药了。”
顾霆晅看着走近的黎洛棠,“糖糖,你脸上沾了灰。”
黎洛棠白皙的脸上,蒙了一层灰,“哪里?”说着,她拿手抹脸,抹错了方向,把黑灰从左脸抹到了右脸。
“没抹掉。”顾霆晅努力抬起右臂,指着自己脸,“这里,这里,都有。”
“哎呀,忘记买毛巾了。”黎洛棠把药放在桌上,转身去灶房,打水洗脸。
过了会,黎洛棠从灶房出来,脸洗干净了,带着没擦拭干净的水,粉嫩粉嫩的,就像是出水芙蓉。
顾霆晅脸上刚褪去的红晕,又染上了,到是显得他脸色好了许久。
黎洛棠喂顾霆晅喝了药后,“我先去洗衣裳,然后还得出去一趟。”
“辛苦你了。”顾霆晅既感激,又愧疚。
他四肢无力,只能躺在床上,一切都要靠黎洛棠去忙碌,去奔波。
“不辛苦。”黎洛棠提着包袱,去了隔壁,借了老妇人的木桶、木盆,把衣裳浣洗干净好,晾在隔壁的院子里。
“婆婆,谢谢啊。”黎洛棠笑道。
“真是苦了你啦。”老妇人感叹道。
黎洛棠表情僵了一下,没法跟老妇人解释,她和顾霆晅不是情侣,更不是私奔出来的小情侣。
没法解释,那就不解释了吧。
黎洛棠去街上,没有急着去买东西,而是拐去了那间小客栈。
她在客栈对面的茶棚的角落坐下,要了一壶茶水,边假装饮茶,边观察周围的情况。
没有人在暗中监视客栈,是四人发现那匹马是烟雾弹,觉得他们不会再到这客栈来了吗?
现在是那四人找不到她和顾霆晅,而她们也不知道那四人在哪里。
黎洛棠喝完半壶后,结账离开,去买一些必需品,毛巾、被褥,还有米和面。
为了把这些东西拉回去,黎洛棠借用了一个板车,顺便在借板车给她的小店,吃了午餐。
老板送上来的狮子头,乍看,与其他的狮子头,没什么两样。
夹上一个尝了尝,黎洛棠发现味道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