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康年、白山海等人蓄意煽动将士哗变,违反军规,自会有军规处置,你若擅自处决于他,则会罪加一等!”
李泽轩一把夺过丁大力手中的陌刀,朝着旁边一挥,陌刀狠狠地扎进了地里,随即,他又看了看丁大力身后的其余将士,脸上浮现出一丝莫名的微笑,只听他说道
“咱们戊字营最近两日共有五十二名兄弟因训练受伤,对此,身为你们的参军,我有不可推卸之责!当然,令我感到欣慰的是,五十二名兄弟当中,最终只有你们十二人听信了挑拨之言、过来密会张校尉,这说明大部分兄弟还是能够理解我的良苦用心的!”
新训练操典施行第一日,戊字营共计四十二名将士受伤,第二日,则有十名将士受伤,两日加起来便一共是有五十二名将士受伤。张康年为了离间这些伤兵虽然准备的很充分,但最终只有十二名将士心中动摇了,这里面固然是有些人本身深明大义,但也不排除李泽轩昨夜巡视军营、为伤兵看伤治伤有起到重大作用!
闻听此言,包括丁大力在内的十二名戊字营伤兵皆是羞愧地低下了头,的确,当初听了张康年编造的那一套说辞后,他们的内心的确是动摇了,张康年正是利用了他们心志不坚的弱点,才险些奸计得逞!
“大将军,虽然他们听信了张康年等人的蛊惑之言,但刚刚张康年在劝你他们哗变的时候,没有一人答应,这证明他们并无哗变之心,有鉴于此,还望大将军能够网开一面,饶他们一命!”
见戊字营众伤兵皆羞愧地低下头、不敢说话,李泽轩这时转身面向段志玄,躬身抱拳道。
段志玄目光微闪,他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明确反对,沉默片刻后,他对孙致平吩咐道“孙致平,令你立刻回营调一队将士,将这些人拿下!”
为了避免露出破绽,今夜潜伏在柴堆里面的只有他们三人,但即便没有带一兵一卒,段志玄心中也不虚,因为这里是玄甲军大营,他不相信有人胆敢忤逆于他的意志,即便有,那他也自信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将其制服!
“末将遵令!”
孙致平躬身抱拳,大声领命而去。
段志玄这时缓步走到张康年跟前,一股无形的气势朝着张康年威压而来,张康年顿时感觉自己有些难以呼吸,甚至连血液好像都有些凝滞,这个时候,须臾片刻对于他来说却如千年万年,终于,段志玄开口了
“张康年,是谁指使你污蔑李参军并煽动戊字营伤兵的?”
段志玄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对于心灵刚刚经受了巨大折磨的张康年来说,这短短的几个字却如雷鸣、如洪钟,在他的脑海中轰然炸响,让他一时间竟有些心神失守,险些就要告诉段志玄实情
“大将军,这……这件事情,是末将一时糊涂,自作主张,并无他人指使~!”
“哼!自作主张?”
段志玄显然不信,他冷笑一声,道“你跟李参军何愁何怨,让你不惜违反军规也要污蔑于他?另外,这次与戊字营比试的是乙字营,你乃丙字营校尉,何故要来煽动戊字营将士哗变?还有,你方才对丁大力他们说哗变之后,本将若是怪罪下来,丘将军也会为你们求情,你怎么就知道行恭会为他们求情~?”
方才躲在柴堆里时,张康年与丁大力等人的对话丘行恭可谓是听得一清二楚,此时张康年却想独自一人揽下所有的罪责,丘行恭怎么可能相信?因为这里面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
随着段志玄每说一句话,张康年额头上的冷汗便多一层,但他心里清楚,无论他供不供出丘行恭,煽动士兵哗变,仅凭此一条罪,他大概率都是死路一条,与其如此,倒不如不供出丘行恭,这样丘行恭或许还能保他或者保他的家人!
“回大将军,末将只是看不惯李参军在玄甲军中所为,这件事情跟丘将军也并无关系,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