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道“大汗息怒!国师和社尔特勤虽然有过失,但绝对罪不至死,此战唐军的伤亡明显比我们更多,国师和舍尔特勤都有功啊!功过相抵,还请大汗能够从轻处罚!”
颉利闻言,下意识地就要当场发飙,但见阿史那思摩目光殷切地看向自己,那双眼睛就好像是会说话一般,在不停地暗示他不要冲动,深呼吸一口气,颉利沉声道“思摩所言有理,不过你二人死罪可免,但突厥的四万多勇士葬身在大唐,此事不能没有一个说法!来人,将社尔特勤拖出去鞭笞五十,至于国师……国师虽无功劳,但也有苦劳,国师便回去好生安歇吧!”
颉利虽然对巫劫此次潜入大唐的结果有些不满,但他为了给巫劫留几分颜面,只能将这些不满强压在心中,毕竟柿子捡软的捏,显然,阿史那社尔氽这个柿子要更软一些!
“多谢可汗开恩!”
阿史那社尔氽并没有因为颉利的处罚决定而不满,事实上,在从永和关败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想到了回去之后可能受到的处罚,相较之下,现在的这个结果已经算是好的了!
他也不会因为巫劫没受到处罚而心里不平衡,一方面,这次突厥大军之所以损失惨重,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做了一个错误的战略决定;另一方面,若是没有巫劫超强的个人武力,他不一定能够带着一千多人冲出重围,很大可能会全军覆没!
巫劫面无表情,没有表现出劫后余生、逃脱责罚的喜悦,也没有战败之后应有的颓丧,颉利的话音落罢,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朝颉利抱了抱拳,直接转身离去。
走的很潇洒,走的也很霸气!
不愧是突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
但即便如此,颉利也没有说什么,阿史那思摩和阿史那社尔的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一丝惊讶,显然,这种情况他们以前经常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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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劫,你终于回来了?我听说大军出师不利,父汗他有没有责怪你?”
离开颉利的牙帐,巫劫直接向西而去,来到一处比较大的帐篷前,他掀开帐帘,抬脚走了进去,里面一名面容娇丽的突厥女子连忙迎了上来,一脸关心地问道。
“没有!”
巫劫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他上前揽住女子的身子,说道“嫣儿,我不在的这些天,你的病有没有再复发?”
语气之中,竟然满满的温柔,外人眼中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巫劫,在一名女子面前,居然化身成为了一个痴情种,要是有人看到这一幕,绝对会惊掉下巴!
女子温柔一笑,道“你别担心,我没事!你不在的这些天里,我的头一次都没有疼过,只是,我经常会很想你,很担心你,我怕你在大唐遇到危险!呀,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你伤到哪儿了?疼不疼?我让人去叫喀什萨满!”
所谓萨满,是北方民族的原始信仰,起源甚早,在母系制度的社会里已经非常发达与成熟了。萨满差不多都是氏族领袖,被中原神化了的西王母,就是萨满兼酋长。
史官不用“萨满”这个名词,在文字上只称其为“巫”。在匈奴时代,萨满在政治、军事上都起着一定的作用,凡战争或其他处于犹豫状态的事件,最后要取决于萨满。北方民族的萨满,大不同于中原的巫。萨满必须具备许多常识或知识,能够驱除病厄,能够观察事物的发展,预测未来,预言吉凶。
“嫣儿别担心,这些血不是我的!”
巫劫看了看身上那厚厚的一层血渍,连忙对那名女子安慰道。
女子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她又皱起了眉头,然后一脸忧心道“这么多血,你在大唐是不是遇到危险了?”
“呵!算不上危险!大唐没有人能伤的了我!”
巫劫扯起嘴角,笑了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