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晚身形一僵,还未来得及思考,头就开始恍惚了起来。
她死死咬住下唇,想要用痛觉让自己清醒过来,但毫无作用。
“你真是——害死我了……”
准确来说,是害死南靖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醉后会在这屋里做些什么,难免会伤到南靖。
沈未晚手一抖,纪录的笔和本子都掉落在地,她此时腿脚都是软的,脑袋意识浅薄,艰难的扶着墙歪歪扭扭的往外走去。
张方以后不已的上前扶住她“大佬,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要不我去叫冷教授过来给你看看?”
“扶我——扶我回屋,快!”
她舌头都开始打结了,说话模糊不清,张方听了好一会儿才听出来她的意思。
“好好好,我这就扶你回屋!”
可还未走到门口,沈未晚就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你拉我干什么?走开!”沈未晚突然一把掀开了张方,脸红彤彤的,她歪着脑袋,看着摔倒在地的张方,“你是谁?”
此时张方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大佬,我是张方啊,你怎么了?”
不对,大佬的脸怎么能红得那么诡异?
像是发烧,但看这傻乎乎迷离的眼神,却又不像是发烧,更像是——发酒疯。
张方被自己这个猜测吓到了。
大佬也没喝酒啊。
等一下,酒心巧克力?!
特么,就这点浓度的酒,她都能醉成这样?
张方立马爬了起来“大佬,我先送你回房间休息吧。”
“谁要休息?”沈未晚一把推开张方,眼神虽然迷离,却顽劣得不行,她随手从兜里掏出一把手术刀,对着张方比划了一下。
“太丑了,这盆栽怎么这么丑?来,你不要动,我给你修建一下。”
说着,一刀就往张方脖子上去。
动作敏捷,全然不像个醉酒的人,没有杀气,那刀滑过张方脖子边,伤口不大,却很快见了血。
张方被吓坏了,捂着脖子拼命后退。
做这一行的,时常会碰到醉酒闹事的,他也算是见过世面,却从来没有见过醉酒就拿刀杀人的。
这气势,跟个杀手似的。
“大佬,我是张方!我不是盆栽啊!”张方一边躲开一边大吼道,身体僵硬的盯着带血的手术刀刀,险些哭了,“你把刀拿开啊!”
沈未晚顿了顿,努力睁了睁半眯的眼睛,最终摇了摇头“就是一个很丑的盆栽嘛。”
说着,又是一刀下去,这一刀比起之前那一刀,还要决然力度大。
这一刀下去,可能会割断他的脖子。
更加可怕的是,以沈未晚的速度,他根本躲不开。
天要亡他!
“晚晚,住手!”冷清风如风一般绕到沈未晚跟前,一把打下她手里的刀,拽住她的手腕,“晚晚,你怎么了?冷静一点!”
对方却根本冷静不下来,见挣扎不开,于是侧踢腿,直冲冷清风要害。
无奈,冷清风只得松开她的手。
沈未晚又从口袋里扯出一把手术刀,在指尖把玩了一下,手腕突然一扭,那刀就朝冷清风飞去,直冲他的心脏。
冷清风轻松接下手术刀,刚要说什么,腹部就受了一脚。
抬头,只见沈未晚开心得像个孩子一样跳着“好诶,打中了!”
冷清风一脸黑线和疑惑。
“到底怎么回事?晚晚怎么变成这样了?”
话说,沈未晚这脸也红得有些太诡异了吧?
张方捂着带血的脖子,心有余悸“冷教授,大佬吃了酒心巧克力就成这样了,我看她好像是醉了。”
冷清风头皮一紧“什么?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