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轻语颔首道:“有劳晚星了。”
处理好一切,孟晚星心里惦记着家里的藿香正气水,便向白轻语告辞,白轻语面露不舍,这么多年来身边除了沐昭昭这么个聒噪的闺中密友,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投缘的朋友。
白轻语这样娇弱得如春日初开的桃花,纯洁又美好,让孟晚星身为女子都不忍拒绝她的请求,答应了日后同游提议后,白轻语才放孟晚星离开。
“晚星,两日后皇后娘娘在御花园举办花会,邀请了京中五品以上夫人和未出阁的小姐,到时候你与我们一起坐吧!”
沐昭昭送孟晚星出府的路上,提到了两日后的花会,孟晚星并没有什么参加花会的兴致,夏钦说过,皇上会找个由头让她进宫,想必就是这个。
京中对她抱有好奇的人数不胜数,她实在不想像个猴子一样被人围观。
“我如果说生病了,能不去吗?”
沐昭昭四周张望了一番,小声说道:“嘘!这话可不能乱说,皇家恩宠,可不是我们能决定要与不要的。”
见孟晚星有几分悻悻,沐昭昭也抱怨道:“其实这种宫宴我和轻语也不喜欢,恭恭敬敬坐在那里像个木头桩子,话不能多说,饭不能多吃,没意思的紧,不过有我和轻语陪着你,到时候我们偷溜出去玩儿。”
“皇宫守卫森严,沐小姐好大的胆子啊!”
沐昭昭一惊,寻声望去,正见到身后不远处摇着一把美人扇故作风流的宁觅向她们走来。
“宁……宁国舅。”
沐昭昭一声惊呼,立刻又底气不足的偃旗息鼓了下去。朝着孟晚星身后躲了躲,一张小脸通红,不敢直视宁觅。
孟晚星秀眉微挑,没想到大大咧咧的沐昭昭居然也有这般含羞带怯的小女人模样,宁觅那只花孔雀竟还有如此魅力。
孟晚星问到:“宁觅,你怎么来了?”
宁觅扬了扬手里的药箱,“这不是接到国公大人的名帖,过府看诊嘛,不过既然小医仙在这里,想必已经不需要在下了。”
孟晚星一本正经点头,“这倒是。”
“虚心竹有低头叶,傲骨梅无仰面花,你这丫头真是半点不知谦虚为何物。”
“地到无边天做界,山登绝顶我为峰,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
宁觅一噎,这德行真是像极了夏钦,摇头叹息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现在跟夏钦那小子是十成十的像了。”
提到夏钦这个不要脸的,孟晚星又想到那日来去匆匆的身影,不过一两日未见,突然提起,心中竟勾起一丝想念。
孟晚星道:“宁觅,我若是有事找他,是要递拜贴去永宁王府吗?”
宁觅吓了一跳,立刻制止,“可不能去永宁王府,夏钦不在,还不知道永宁王爷要怎么对付你呢!更何况,夏钦那小子不住永宁王府。”
“不住永宁王府?”
孟晚星知道夏钦与他父亲心有隔阂,但没想到竟然严重到这般地步,七八年未曾回京,如今归来竟是不曾回府。
“那他这些日子都住在哪儿?”
“他外公,陈老府中。”
见孟晚星欲言又止,宁觅安慰道:“不必担心,他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亲自去处理,你若想见他,我派人给他传信。”
“好。”孟晚星犹豫再三,还是点头应下。
“既然白小姐不用我看诊了,我便去拜访一下白国公,孟姑娘,两日后见。”
宁觅一双桃花眼中透着狡黠,语气意味深长,“记得带上你的药箱。”
孟晚星立刻明白宁觅的意思,想必是要在花会安排她与太子殿下见面,为其诊断病症。
宁觅一拂衣袖,洋洋洒洒而去,走出老远躲在孟晚星身后的沐昭昭才敢露出个头,拉了拉孟晚星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