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盛京城中充满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确实不适合这般淡泊不争的女子。
“孙公公,可是有什么事吗?”见孙公公站在门口发呆,孟晚星出声询问。
孙公公收敛神色,兰花指一翘,指着孟晚星嚷着“哎哟哟,我的小祖宗,怎么能这样披头散发的,这大门开着,被人看见可得笑话你仪容不端了。”
说着便走到孟晚星身后,摸着发丝已经干透了,也不管她是个什么意思,直接上手给她绾起了发。
“孟姑娘虽与世子还未正式举行婚礼,但世子爷寄回来的信里已经阐明了一切,既然你们已经在整个北境军的面前证了婚,世子爷也不在意你的身份,皇上的意思是随了世子爷的心意,毕竟这孩子执拗起来只怕皇上也管不住他。”
孙公公一边绾发,一边苦口婆心的说“但这盛京城里权贵之间关系错综复杂,到了盛京孟姑娘可千万得谨言慎行,切不可被人抓住什么把柄才好,这京中打着看永宁王府笑话的人比比皆是,切莫如在云州时那般随性而为,若是永宁王爷”
孙公公叹了口气,“唉,这些话本也轮不到老奴来说的,孟姑娘也别觉得老奴多管闲事,只是瞧着你心生欢喜,便多说了几句。”
孟晚星能体会到孙公公的好意,是害怕她到了盛京城中遭了别人的道,她身份卑微,无论如何也是做不了夏钦的正妻的,夏钦必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才让皇上同意,孙公公提到永宁王爷时欲言又止,只怕这也是两人未来成亲路上的一道关隘吧。
“孙公公这般体贴为晚星着想,晚星心中感激还来不及呢。”
“老奴说这些也不是要孟姑娘感谢的,只想着你们小两口未来别步了老王爷的后尘。罢了,那孩子打小就是个人精,必定是心中有数的。”
孟晚星笑而不语,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成为永宁王妃那样的哀怅幽怨的女子的。
孙公公虽然是个太监,但这一双巧手真是让女子也汗颜不已,不过短短一刻,一头散乱的青丝便绾成了精巧的流云鬓,单螺的圆髻点缀上一支珍珠发钗,顿时有了几分权贵之家娇养的矜贵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