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说来就厉害了,多亏了姐姐你养的那条狗,一路追着找到了郊外,后来一声爆炸,整个郊外都一片臭气熏天,我们还猜是不是富贵儿带错了路,没想到真是这里。”
这倒是出乎孟晚星的意料,她本以为他们是顺着赵山河留下的暗号找来的,原来是富贵儿带的路,最初以为就是只好吃懒做的土狗,没想到还有做警犬的潜力。
提到狗,孟晚星想到了有恶犬之称的童獒。夏钦出现的那一刻就丢下余千囚偷跑了,也不知道秦终他们抓到这人没有,童獒睚眦必报,又颇有心计,若是放虎归山,只怕是后患无穷。
“姐!”秦终一路快步而来,见到孟晚星的那刻便冲了上去,来来回回看了一圈又一圈,确定孟晚星没事这才放下心里的大石头,一瞬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直直朝着地面倒去,幸得张晟眼疾手快将人接住。
张晟笑道:“我就知道你又在逞能,放心倒吧,我都能接着你。”
秦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总有你接不住的时候。”
张晟颇为自信道:“那不可能!”
孟晚星为秦终把了把脉,确定并无大碍,只是情绪紧张过于忧思,又一路奔波有些疲劳所致。
孟晚星道:“你俩先别闹腾了,收拾东西回医馆吧。”
张晟道:“好,我将这里交接一下,去去就回,医仙姐姐照看下秦终。”
孟晚星答应道:“好。”
“好什么好,来人,将这些走不动道的都给本世子抬回去,星儿,跟我走!”夏钦一直在旁边看着孟晚星为谢昭诊治,又眼瞅着张晟、秦终一个个碍眼的家伙跑出来,让他一直没有机会跟孟晚星说上一句话,是可忍孰不可忍!夏钦直接将孟晚星打横抱在怀里,足下轻点,一个纵身便飞上屋脊遁走,留下一众吃瓜群众大眼瞪小眼,看着潇洒离开的身影,秦终恨得牙痒痒。
夏钦在龙骨帮外随便拾了一匹马,揽着孟晚星朝云州城而去。
孟晚星问到:“夏九安,我们去哪儿啊?”
夏钦沉着一张脸,语气中也有些闷闷不乐,“星儿的心思都在别人身上,可还记得你答应了我什么事?”
孟晚星这才想起今晚本是答应了夏钦要陪他逛灯会、看杂耍的,这一阵耽搁,如今月以至中天,因为她的失踪今夜多少人都失了参加节庆的兴致。
如今已入亥时,遥遥相望,竟还能看到云州城灯火通明,如群星闪耀。
孟晚星和夏钦回到云州城时,城中的杂耍游街活动已经结束了,大街上看热闹的百姓也散去不少,两人就这么在自由散漫的走着,俊郎美女一对天人之姿,频频惹人回首注目。
见行人议论纷纷的模样,夏钦黑着脸又有些不快,她的星儿岂能让这些凡夫俗子这般直勾勾的打量,杀气跟不要钱似的蹭蹭蹭往外冒,吓得行人们纷纷退让闪躲。
见夏钦这无聊的举动,孟晚星觉得十分幼稚,就跟那三岁稚童有何区别?
云州城中有一座颇有些年份的石桥,桥下有一道水渠,实乃苏清河的分支,云州曾经有一个说书先生十分出名,专爱在石桥边搭个棚子,讲一些痴男怨女的画本子故事,一度引起不少姑娘少妇们追捧,也不知是哪个穷酸书生从那之后总爱在此念诗表白心爱的姑娘,后就将这水渠命名为“伊人水乡”,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到给这石桥水渠增添了不少浪漫情愫,而后就常有人在此处举办放花灯许愿祈福的活动。今日立夏节庆,石桥边也是聚集了不少善男信女排着队往渠中放灯,孟晚星到了这个世界中这么多年,从没有参加过什么庆典,一时觉得新鲜,拉着夏钦走到一家卖花灯的小铺,也打算今日放一盏灯凑个热闹。
孟晚星拉了拉夏钦,说道:“你也选一盏吧,我们一起放花灯。”
“好。”河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