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獒离开后,柳飞絮向沈娇诚恳说到:“我代表漕帮向沈姑娘道歉,是在下御下不严让姑娘受委屈了。”
沈娇虽今日虽受此侮辱,却并未想过迁怒他人,本身还是因为自己曾经身为青楼女子埋下的祸根,因此扶起柳飞絮,道:“无妨,他也受过惩罚了,便就此作罢吧。”
“多谢姑娘!”
孟晚星扶着沈娇回内院休息,毕竟受了刺激,今日便不宜再操劳,躺在床上的沈娇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浮现出童獒最后那一眼意味深长的笑,心里总觉得此事还未了结,郁郁不安。
第二日,漕帮白虎堂的兄弟便分成了两批,一批返回漕帮,一批继续守着医馆,毕竟是云州最大的帮会,生意来往更是横贯南北,需要人力物力的地方不少,二十多个兄弟就这么无所事事的待着也不是个事,因此就商定了两批人轮流守着谢昭,谨防龙骨帮的人趁机偷袭,虽说在云州城太守府脚下,犯上作乱的可能性不大,但狗急跳墙的事也未必没有。
第二日的时候谢昭便清醒过来了,虽然不能活动,也不能大声说话,甚至不能情绪激动,但恢复的状况极好,已经没有生命之忧,柳飞絮一直陪着谢昭,但自始至终也没讲童獒来过的事,如今帮主病重,漕帮上下更应该沆瀣一气,柳飞絮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到谢昭与童獒的情谊。
午饭后便有一名小将前来送信,孟晚星打开信封果然是夏钦那厮,只见信中写到:离别五日,心中幽思渐胜,已无心睡眠,只盼卿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情郎九安笔!
“骚话连篇”!孟晚星将信揉成团,随手扔进了抽屉里,忍不住吐槽。
既能找人送信,想必拔毒的伤已经修养得八九不离十了,孟晚星见那送信的小将还没离开,便问到:“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小将恭敬道:“世子让小的转达,明日酉时,仙乐客居,静候卿至。”
孟晚星这才想到,明日竟是五月初五立夏之日了,她答应了夏钦陪他逛夜市看杂耍表演的。云州城建成之日便是立夏,因此每年立夏算是云州城最重要的节日,届时官民同乐,热闹非凡。
“告诉他,我会去的。”
“是,小的这便回去复命。”
孟晚星站在街口看着小将骑马离开,发现这条向阳街竟是半点节日气氛都没有,真不愧是商业价值低端的街道,商铺的掌柜们竟也没开门迎客的意思,估计都打着出门看热闹的主意吧,不过冷冷清清倒让孟晚星松了口气,若是锣鼓喧天,就真是连半分清净都没有了。
翌日,孟晚星为谢昭检查完身体,谢昭疼得入不了眠,孟晚星便在药中加了止疼助眠的药物,饮下不久便沉沉睡去了。孟晚星算着赴约的时间特意去洗漱了一番,虽然不喜欢热闹,但毕竟这次躲不过了,总不能顶着张蓬头垢面的模样出去见人吧。等着孟晚星努力的盘了个丸子头,一件青衫外套着她那件同一款式的白大褂出现在沈娇和柳飞絮的面前时,却被她俩狠狠的嘲讽了一番。
沈娇恨铁不成钢般的直摇头,道:“姑娘你就穿成这样去赴约吗?”
孟晚星道:“有何不可吗?我觉得挺好的呀。”
沈娇叹了口气,孟晚星这模样与平日无异,若是在医馆也就罢了,如今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不梳妆打扮一番呢!
“女为悦己者容,你跟世子单独相处,怎么也应该画个精致的妆容呀。”
柳飞絮赞同道:“沈姑娘说得一点不错,小医仙你这样可留不住男人的,这种时候得让他眼前一亮,万千人海中仅你值那一眼万年。”
孟晚星心里只觉得麻烦,古代的头饰实在太难梳理了,所以她一般都是扎着马尾或是简单的盘发,学这最简单的盘发的时候还不知道扯掉了自己多少烦恼丝呢,不过孟晚星这些话都还没机会说出口,就已经被沈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