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梦娇洗了胃,孟晚星这才开始整理一片狼藉的房间,片刻后梦娇姑娘渐渐有了意识,发现自己没有死成,刚开始还紧咬着下唇抽泣,隐隐的却有越哭越厉害的趋势,孟晚星和李蒙一人拿着扫把,一人拿着抹布相顾无言不知所措。李蒙看着孟晚星使了使眼色,说道:“孟姑娘,不如你去劝劝她,开导开导她怎样?”
孟晚星为难道:“我又不是心理医生,我怎么开导她?”
“你们不都是女的吗?总能互相感同身受什么的吧?”
孟晚星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她连恋爱都没谈过,怎么跟人家这爱的寻死觅活的人感同身受,孟晚星真恨不得拿手术刀戳死这个没脑子的莽夫,“安慰人我不会,但我会骂人,你看我要不要去试试。”
李蒙认真的考虑了片刻,一本正经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万一再受刺激还得折腾。”
孟晚星满意的点点头,默默的放下了手中的手术刀。
这番折腾下来不仅让孟晚星和李蒙费尽了心力,也同样耗尽了梦娇姑娘的体力,没哭到多久便沉沉昏睡了过去,只是睡得并不平静,孟晚星留下李蒙守着她,自己提着药炉到院子里去熬药,走到院中便看见角落的一颗矮杉树下站着一袭墨衣的夏钦,俊朗不凡的脸上透着浓郁的感伤,与从前玩世不恭一副吊儿郎当没皮没脸的模样大相径庭,孟晚星感觉此时的他,有点像一只受伤的猫儿,正暗自舔舐伤口,可怜得让人忍不住想摸摸他的头安慰安慰他。
许是看得有些久了,夏钦忍不住苦笑道:“星儿,你再这样盯着我,我可就要收钱了。”
孟晚星摇着手里的蒲扇,没好气道:“没钱!”
夏钦“噗呲”一声便笑了,难得酝酿的伤感情绪顿时烟消云散,夏钦走到孟晚星身旁坐下,揉了揉她的头,被孟晚星无情的挥开。夏钦故作受伤的捂着胸口,调侃道:“星儿好狠的心,我都这般可怜了,摸摸头都不行吗?”
“不行!”孟晚星摇着蒲扇的手不停,看似无意般说:“那姑娘的毒解了,大小都保住了,你不用担心了。”
夏钦眼中的调侃意味顿收,握住孟晚星的手一本正经道:“那姑娘跟我可没关系,星儿,你别误会。”
孟晚星诧异的说:“那不是你从青楼赎回来的吗?”随后似想到了什么,孟晚星诧异说问:“难道那孩子不是你的?”
夏钦敲了敲孟晚星的脑袋,气急道:“你这小脑袋里都是装的什么,我的好真是半分没装进去,那是庞钧元的红颜知己,跟我没半个铜板的关系。”
“这不是你让李蒙将军带回来让我救的吗?又是给人赎身,又是给人救命的,这还能叫没关系吗?”
“不过是觉得有几分愧疚罢了,因为对她心存偏见,便将庞均元谋害江叔的事告诉她了,亲眼见到庞均元被押送回京受审,怕是承受不住才想一死解脱吧。”
孟晚星看着夏钦的眼中有不赞同,说道“那你这罪孽深重了,这可是一尸两命啊。”
夏钦虽有愧疚却也不是什么菩萨心肠的人,“不管早晚终归是要知道了,与其给她虚妄的期待,不如让她死的明明白白,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孟晚星讽刺道“啧啧,果真郎心如铁啊!”
夏钦握住孟晚星的手,狡黠一笑,说道“我这郎心自然只有面对你的时候才是血肉,对别人,都是铁!”
孟晚星感觉浑身一颤,鸡皮疙瘩起落了一地。夏钦时而冒出一两句土味情话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既然你这般铁石心肠,那刚刚又表现的这般伤心是为什么?这不符合科学啊。”
夏钦握住孟晚星的手紧了紧,似乎在犹豫应不应该告诉孟晚星,时而看看远处的矮松婆娑的树影,时而抬头看看天上漂浮的云,整个院子里只有药炉“咕噜咕噜”沸腾的声音,孟晚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