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右腿也动弹不得,除了一只左腿还完好无损,就只剩下一张嘴了,因此这几日格外话多,白天还有二虎陪着他唠嗑,二虎下山后,夏钦都快憋出病来了。双手虽不能太过用力,拉拉床头的绳子还是可以的,这绳子一头挂着铃铛连着药房和书房,夏钦拉了几下,不一会儿孟晚星就趿着一双拖鞋,披着外衫手上端着一盏油灯过来了。
孟晚星披着头发,目光如夜中辰月一般清冷,不悲不喜看不出情绪,整个人如一池寒潭般幽深平静。夏钦曾见过昭德寺佛法高深的惠明大师,一双慧眼识尽人世沧桑炎凉、欢愉喜乐,永远是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神色。而孟晚星身上确有惠明大师的影子,并非她也于佛法有什么高深的造诣,只是并未将人世百态放入眼中罢了!得此结论,夏钦有些颓然,他感激孟晚星为了救他所做出的牺牲,他对她怀有好感也并非仅仅因为救命之恩,是因为他在最无助绝望中所得到的救赎和温暖,每每想起来让他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但孟晚星救他似乎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濒死的病人,与她以往所救的人并无不同,这正是让夏钦无奈的地方。
孟晚星见夏钦久久不语,目光忽明忽暗生出几分担心,走到夏钦的面前将手放在他的额头,温度正常,也没发烧,确定自己的医术是不会有差错的!
略带冰凉的触感让夏钦回过神来,孟晚星严肃认真的小脸让夏钦忍不住笑了。
是了,她心中只有医术和病人,但我知我心中只有她便够了!
夏钦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对一个女子一见钟情,牵肠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