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都说女要俏,一身孝,这个狐媚子穿成这样,来她们府上是想勾引谁?!
淮水伯夫人再瞥头一看淮水伯微微缓和的神色,牙齿都快咬断了。
“你来干什么!”淮水伯夫人抢先发了话,她阴阳怪气的一笑,“难不成,是你家觉得错了,遣了个会勾人的小辈,过来道歉来了?!”
这话说得难听极了,方菡娘饶是再好的性子,也变了脸色。
方菡娘冷冷一笑“安夫人刚才说我什么?要不要我把谨王殿下请来您再说一遍?您这是在质疑谨王殿下被女色所迷吗?!”
淮水伯夫人神色一下子就有些惶然。
对了,她怎么老忘了,这个方菡娘是未来的谨王妃!
骂她,不就是在骂皇家吗?!
淮水伯夫人一时间被方菡娘堵的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淮水伯这可算是领教了方菡娘的伶牙俐齿!他一边擦着汗,一边打圆场“方姑娘勿怪勿怪,我家夫人只是心忧小女的病情,有些恍惚了……快,快给方姑娘倒茶!”
方菡娘也懒得跟他们一般计较。
毕竟她今天过来,是有正事的。
方菡娘从怀里头掏出那个香囊,晃了晃“敢问夫人,可曾认得这个香囊?”
淮水伯有些茫然,淮水伯夫人神色却是微微一变。
那个绣工,她是认识的,那不就是自家女儿的绣工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淮水伯夫人面皮有些绷紧。
她虽说起先不知道女儿同春景勾搭那一手,但后头安如意跟她说时,她也是大吃了一惊。
眼下一见方菡娘拿了个香囊,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春景那一茬。
方菡娘微微一笑,将那香囊收回怀里头“看安夫人这模样,想来是认识这香囊了。”
淮水伯夫人差点跳起来“我不认识!”
方菡娘却是不以为意“安夫人不认识无所谓,我们家那个,已经招了,还画了押。”
老夫人病倒后,方菡娘直接带着绿莺去了马上要离府的春景那儿。
方菡娘也不说别的,只是把春景的家谱给背了下,又问春景“你可知背叛主子的人,下场是什么?要是遇到脾气不好的主子,说不得全家都会卖进那些贱地里去。”
所谓“贱地”,就是窑子,黑煤窑等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春景默然了许久,终是开了口,并将这个香囊给交了出来。
淮水伯夫人一听方菡娘的话,脸色一下子都变了,倏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那个春景跟我们根本不熟!”
“喔,”方菡娘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我还没说是谁,安夫人就非常明白的点出了春景呢。”
淮水伯夫人脸色青的跟墙上的青瓦片似的。
真正一头雾水的淮水伯听到这儿,哪怕再怎么不知事,也明白定然是妻子跟女儿做了什么,留下什么首尾在这方菡娘手里了。
淮水伯气得浑身都有些哆嗦。
倒不是气妻子跟女儿耍手段,而是气这两个蠢货,使了手段就要使周全些,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落下了把柄在对方手里头!
淮水伯沉了沉气,神色努力和蔼些“方姑娘……这怕是一个误会……”
方菡娘呵呵笑道“是不是误会我倒是不知道,只不过眼下物证人证口供我们都有了,到时候你们家再闹着让安如意进平国公府,我们平国公府,也只好把这些证据交给皇上,去殿前好好说一说了!”
淮水伯一下子就握紧了椅子扶手。
他家夫人说的没错,这个方菡娘,心是真黑啊!
他家女儿不就是想嫁给阮楚宵吗?!
他家女儿比不上哪家的大家闺秀?!
非得闹成这样吗?!
竟然还拿皇上来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