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行!这个方菡娘可是她儿子已经松口了要纳进府里头的姑娘啊!
东都侯夫人一着急,就有些口不择言了“这男女婚前可不能私相授受啊。”
平国公老夫人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平和,勃然变色。
安平翁主提高了声音,肃声道“侯夫人,慎言!”
东都侯夫人有些着急的解释道“老夫人,你听我说,我刚才有些着急了,是我失言了……菡娘是个再好不过的姑娘,我是真的很想让她进我家的门,听到老夫人已经心里头有了打算,又想起方才菡娘去外头串门子了,以为去相看了……”
这解释也只是能勉强解释她方才为何说出那番话,但话里头对方菡娘的轻蔑之意,平国公老夫人可不打算原谅她。
平国公老夫人脸上一丝笑意也无“东都侯夫人,须知这祸从口出,今日也就幸亏是在我们平国公府里头。若是在外头,你说出这样一番话,想过我们家菡娘的名声没有?也太过草率轻浮了!”
这算是非常严厉的指责了。
以平国公老夫人的辈分,即便对东都侯夫人说再严厉的话,东都侯夫人也只能老老实实听着。
东都侯夫人有些讪讪的“是我想岔了。”
无论是平国公老夫人还是安平翁主,都并不接话。
平国公老夫人甚至都端起了茶杯,轻轻的抿了抿,端茶送客的意思很明显了。
一时间,芙蕖堂的花厅里头的气氛有些凝重。
东都侯夫人哪里肯甘心。她厚着脸皮假装看不见平国公老夫人送客的意思。
方才东都侯夫人在平国公老夫人那里碰了壁,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安平翁主身上,扯出一丝讨好似的笑意,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世子夫人,老夫人好些年没见我那犬子了。你是前不久刚见过的,你说说看,是不是跟菡娘郎才女貌相配的很?”
这就已经很有些不太体面了。
安平翁主板着脸,冷冷道“侯夫人请慎言。我家表姑娘同贵府世子毫无瓜葛,这郎才女貌一词,实是太轻浮了。”
方才在平国公老夫人那挨了训,还可以说是长辈教训小辈,东都侯夫人面子上多少还算过得去。然而眼下被一个小辈一而再的说“慎言”,东都侯夫人就算是再厚的脸皮也有些挂不住了。
她有些难堪道“世子夫人言重了!我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菡娘同犬子看上去很合适罢了……”她顿了顿,又有些不死心的看向平国公老夫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道,“老夫人,我知道您疼爱菡娘。不光是您,菡娘这么好的小姑娘我看了也是心疼得紧……您一定也希望菡娘能找个对她好的归宿。旁的我不敢多夸,但我儿子的人品,那是有目共睹的君子端方,待菡娘进了府,一定会对她非常好……这女孩子嫁人,不就跟投第二次胎一样吗?嫁的好与不好,那可是事关后半辈子的大事……不如这样,您抽个时间,让菡娘同犬子见上一面,孩子们的婚事,总归还是要看看孩子们自己的意见啊?”
平国公老夫人见东都侯夫人这几句话说得总还算个人话,她神色微微和缓了些,但说出的话还是没有半分回寰的余地“不必了。我还是那句话,多谢侯夫人的美意。”
东都侯夫人有些绝望了。
错过方菡娘这样的美貌小姑娘,不知道她儿子什么时候才能把人娶进府里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枝散叶……
“老夫人!”东都侯夫人有些不甘心的喊,“您是不是对我们东都侯府有什么偏见?我都这么有诚意了啊?……您放心,等菡娘进了我们家的门,她生下的儿子就是我们府上的庶长子,我们一定会好好……”
“你说什么?”平国公老夫人微微蹙着眉,打断了东都侯夫人的话。
她还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听错了。
“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