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不安,食之无味,味同嚼蜡,尽管热汤再美味,也有些难以下咽。
方才京兆尹消失许久后露面,头一件事就是问他们那个给了他们银钱,让他们赶走乞丐的那个妇人的身份。
瘦差人回忆了半天,才依稀想起昨日那个兵部大官同那个妇人一起来祭奠那小孩时,曾经喊过那个妇人一句“孔氏”。
京兆尹再三确认,甚至让几个义庄的差人为此事画了押之后,便扔了签,让衙差去平国公府传唤“二房的孔氏”。
几个差人听到这话时,腿差点都软了。
竟然,竟然是平国公府的权贵?
只是事到如今,他们押都画了,哪里还容他们反悔?
几个义庄的差人,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在等衙差去传唤那个“孔氏”的时辰里,几人几乎是心惊胆颤中过下来的。
也不知等了多久,几个差人只觉得膝盖都已经跪麻了,才见外头有个衙差快步跑进来,禀告京兆尹说孔氏到了。
京兆尹神色一亮,忙道“传上来!”
孔氏神色有些木然的跟在两个衙差后头进了大堂。
她虽然在走之前得了阮二老爷的保证,不会让她有事,甚至还派了长随阮刚跟着她过来。但阮二老爷对阮楚白跟孔楚华的区别待遇,还是让孔氏心里头跟针扎一样。
愤怒,却又茫然,无助。
她生的儿子,就算是再聪慧健康,甚至说,死者为大,也比不过那个病秧子吗?
就因为,她是外室,而那个病秧子的娘,是正室吗?
孔氏有些木然的,跪在地上,给京兆尹磕了个头。
“参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