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能怪他啊。”
平国公老夫人做出伤心的模样来“呦,你们听听,你们听听,都说女生外向,这话里话外的就已经向着人家了。”
安平翁主跟秋二奶奶都笑了起来。
不管真心还是假意,屋子里头的氛围总算是轻快了些。
秋二奶奶趁着这个机会,笑道“说起来,谨王殿下确实对咱们家菡娘情深义重呢。”
“哦?”平国公老夫人看过去,嘴角含着笑,倒像是生出了几分兴趣的模样,“老二家的,你怎么知道的?”
秋二奶奶见平国公老夫人并不生气,壮了壮胆子,把阮芷兰的事给说了出来“……也是妙妙那个不懂事的,临近宴席人竟然没了踪影。祖母你是不知道,说出来也不怕大嫂跟菡娘妹子笑话,孙媳当时急得差点就哭着跑出去找孩子去了。当时都开始慢慢飘雪了,你说这要在外头万一磕着碰着冻着,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哎,可把儿媳给急坏了!”
秋二奶奶说的绘声绘色的,老夫人听得也紧张的很,暂且把忠勇王妃那糟心事放到了一旁“妙妙那时候是去哪了?没事吧?”
尽管刚才已经见过了阮芷兰,可以得知孩子肯定是没事了,但平国公老夫人还是忍不住揪心起来替阮芷兰担心。
“哎!”秋二奶奶见平国公老夫人并没有怪罪阮芷兰到处乱跑的意思,而是先挂念阮芷兰的安危,心里头也是缓了口气,继续道,“祖母您听孙媳给您说,妙妙她当不见了踪影,孙媳六神无主啊,好在大嫂向来是个稳重有主意的,孙媳没了法子就去悄悄跟大嫂说了。大嫂就想了个法子,让菡娘跟香香借着上净房的名头,分头去找……后来我听妙妙说,正是谨王殿下跟他身边的侍卫帮着找到她的。”
“哎呦!”平国公老夫人道,“那么冷的天,菡娘跟香香也没冻着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回头仔细看着方菡娘,方菡娘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好笑,还特特在平国公老夫人面前转了一圈,笑道“外祖母,我没缺胳膊少腿吧?好着呢。”
“还贫!”老夫人嗔着轻轻拍了下方菡娘的胳膊,她顿了顿,又道,“这次倒是要好好谢谢谨王殿下了。”
秋二奶奶带着几分羞愧道“孙媳后来也骂妙妙了,说她肆意妄为,连累了菡娘跟香香大冷天的出去受罪……孙媳骂的那孩子哇哇大哭,这才说出了实情。祖母,您猜妙妙为什么没回去?”
秋二奶奶不待平国公老夫人说话,又道“这事说出来不太好,菡娘还是个没出阁的小姑娘,要不要她回避下?”
平国公老夫人也有几分迟疑。
方菡娘却道“二表嫂说吧,我也很想知道妙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毕竟谨王殿下在这事情上搭了把手,日后他问起来,我也好决定要不要同他说啊。”
方菡娘几乎可以确定,依着姬谨行的脾气,他肯定不会过问这些事的。
她就是拿着他来当个挡箭牌,好让自己留下听秋二奶奶说原委。
果然,一抬出姬谨行,平国公老夫人微微沉吟了下,点了点头。
秋二奶奶这才肃了肃脸,道“……妙妙见到,骠骑将军家的女儿,姜思华,在一个小院子里头跟男人……”秋二奶奶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她声音变轻了些,“偷情。”
“什么!”屋子里头的人都发出了一声难以置信的惊呼。
方菡娘也难以置信的很。
虽然秋二奶奶没有明说,但从方才她的表情上来看,这定然不止是“偷情”二字那么简单概括的。
又是姜思华……
方菡娘微微蹙了蹙眉。
从姜思华当时在屋子里头的那番说辞来看,就知道姜思华肯定在私下里也没少跟忠勇王妃说她的坏话,甚至可以预想,忠勇王妃这个原本对宴会当时情形毫不知情的人,过来就把她“传”去让她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