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王妃这般胡搅蛮缠不讲理的行径,在他眼里那真真是厌恶至极,是半分都不想理会的。他冷冷道“大嫂, 这话你该去问那位忠勇王妃。她发的什么疯。”
忠勇王妃被这话气得又是血气直冲脑海,指着姬谨行手指颤个不停“你,你……”
竟是被姬谨行气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姬谨行眼神冷漠的看着她。
太子妃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头痛的厉害“十一,你少说两句。”
她顿了顿,看向方菡娘,语气也缓了缓“菡娘,我知道你是个懂事识大体的,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菡娘被太子妃这么一夸,也不好什么都不说了。然而她还没张嘴,就被忠勇王妃在一边喝止了“娘娘不必再问了,最起码别当着我的面问!老身不耐烦听她说话!”
方菡娘也不在意,她朝太子妃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没有再开口。
太子妃觉得自己额头一侧的青筋突突的直跳。
自古人心就是偏的,这谁也没法否认。她虽然面上要维持公平公正,但一颗心定然是偏向姬谨行这边的。眼下忠勇王妃又这般,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她心里又怎么可能会不生厌烦?
然而太子妃贵为一国储君的正室,她不能个人情绪用事,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向着姬谨行他们使了个眼色,摆了摆手“你们先出去吧,不要在这儿惹忠勇王妃不愉快了。”
若是搁在忠勇王妃醒来以前,安平翁主倒是很愿意听到这话,但眼下忠勇王妃放了狠话,话里头的意思明明白白是要把事情捅到金銮殿上去……
安平翁主忧心忡忡的同方菡娘姬谨行一并出去了。
虽说她并不觉得她们理亏,但,众所周知,自打忠勇王战死沙场以后,当今圣上对于忠勇王府的抚恤,那是相当优渥的。不说别的,就说那每年番邦进贡的好东西,当今圣上都会给忠勇王府留一份。
这可是连宫里不少妃子娘娘跟公主们都没有的待遇!
可想而知,这是如何的圣眷隆厚了。
毕竟孤儿寡母的,虽然封了王,但毕竟是绝了户的,等忠勇王妃跟福安郡主离世以后,就连忠勇王府的牌匾都会被收回去。
这样的一户人家,哪里能不待她们好呢!
这样的一户人家,去金銮殿上哭几声委屈,可想而知,圣上会向着谁?
太子妃同样也忧心忡忡的很,眼神不经意看到一旁垂头缩手站着的姜思华。
她心里头的火气不由得一下子冒了起来。
太子妃当时一听侍女禀告说,忠勇王妃遣开众人,单独跟姜思华说了话,她就知道要坏事。
因为她不用想都能猜到,这姜思华要同忠勇王妃说什么!
不过是一个骠骑将军的女儿,竟然能同当朝最受恩宠的郡主同进同出,甚至同住同食,可想而知,这个小姑娘有多么的会钻营了。
太子妃对姜思华的印象非常不好。
她神色淡淡的,看着姜思华“你怎么还在这里?”
姜思华噗通一下跪了下去,单听声音就疼得很,忠勇王妃眼下一颗心也偏向了姜思华,听不得这般,连忙叫道“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
姜思华伏在地上,哭道“太子妃娘娘,就让臣女待在这儿吧。臣女保证不添乱,好好服侍福安郡主,不让王妃生气。福安郡主待臣女极好,臣女若是不能亲眼看到她转危为安,于心难安啊。”
忠勇王妃更是感动了,她有些不太高兴的看向太子妃“娘娘,我知道你向来同谨王殿下交好,但这小姑娘性子忠厚善良,又有何辜?不过是说了那方菡娘几句话,谨王殿下就把这小姑娘直直踹到了墙上,你看看,你看看,简直是……”
太子妃不动声色,心里头甚至在想,这不是你家福安拿着鞭子把人抽的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