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子。
县令见众人都面露不解,得意道“你们可知,这是从何得来!?”
鸦雀无声。
县令又一挥手“传医馆大夫!”
大夫闻言上前跪下,娓娓叙来“禀青天大老爷,这种子乃是草民在给病患方明洪看病时,从方明洪衣物中掉落,草民闻其味,便知有毒,特特送到官府。”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怎么可能!我那日给洪哥儿换衣服时,并未见他衣服中有种子!”小田氏声嘶力竭,“这大夫一定是方菡娘买通来污蔑我家洪哥儿的!”
县令不满的又是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喧哗!”
小田氏噤如寒蝉的闭嘴了。
那大夫目不斜视,继续道“草民行医数十年,从来都问心无愧,更不会收人钱财做假证。可能是这位夫人当时给病患方明洪换衣服时,未发现他衣带中紧紧缠着几枚。”
县令点点头,又道“本官也曾问过那小儿方明洪,他最初矢口否认,后本官又派人在附近走访,隔壁曾有人在那日清晨见过他。他这才承认了罪行。”
见堂下一众人目瞪口呆的样子,县太爷心里很是愉悦,他就喜欢见人这副样子,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他轻咳一声,继续道“犯童招供,因二房方芝娘害得他被大哥鞭打,他怀恨在心。听父亲讲农药有毒,他便偷了一把拌过农药的毒种子,趁二房院子里没人,隔着篱笆撒到了二房的鸡圈中,想毒死二房的鸡给二房一点颜色看看。未曾想竟自作自受,害人终害己。”
堂下的人,尤其是方家的人,都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呼。
围观的人怎么也没想到,下毒的,竟然是只有六七岁的一个男童!
方田氏呆愣着,见小田氏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恨恨的啐了她一口“都是你教的好儿子!”
小田氏捂面哭了起来。
怎么会是这样啊,她的洪哥儿,怎么会去下毒!
方菡娘却紧紧抿着嘴巴,并不因为洗脱了冤屈而开心。
竟然是方明洪!
方明洪能因一点小事就敢毒杀她家的鸡,要是后面发生了冲突,趁她不注意,给芝娘或者淮哥儿下了毒又该如何?!
方菡娘抬起头,眼里像是燃烧了两把火,她心里下了一个决心,她要搬离二房那两间茅屋,离得方家那群丧心病狂的人远一些!
县令最后当堂宣判,因方明洪只有七岁,给鸡下毒一事导致的中毒属于咎由自取,且另一受害人方田氏没有再追究,便不再对他进行责罚。
但因下毒毒死两只鸡一事对二房的财产造成的损失,由他的父母对二房进行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