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怎么病了呢?难不成之前就有不舒服的地方,后来上妆强撑着?”肖绛纳闷。
阿泠也一时想不明白。
倒是屋顶传来一句话,“想生病还不容易?折腾自己就行了。从前我们受训的时候,倒也是学过的。有时候为了接近目标,装病容易被发现,真正生病是挺好的选择。不够狠就生点小病,够狠或者目标远大的话大病一场,也算是以命相搏了。”
顿了顿又说,“之前王上不喜王妃,也是以为王妃从前那弱弱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呢。”
还有这一茬啊。
肖绛意外,但想到自已那弱不禁风的模样还能反杀杀手,怪不得高闯生疑。
一边的阿泠就到道,“若真是那边自己搞出病来,心思可是歹毒。”
见肖绛侧过身来,用手肘支着下巴,目光闪闪的望着他,像是求解。
于是道,“您想啊,这个是两头堵的事儿。一方面,可以说思念王上,真心真意,半日成疾,多么感天动地。另一方面,王上才走,她这就病了,那些脏心烂肺的就会以为是王妃虐待她了,岂不令人怜惜?还栽脏了王妃,让人以为王妃不仅没有母仪天下的气度,还阴险很毒。如此,名声一好一坏,一升一降,简直一箭双雕呢。”
肖绛炸了眨眼,一时真没想到那么多。
谁也没想到,小魏氏这一病,所谋更多,不只是双雕那么简单。
可肖绛看着她家清清冷冷的小阿泠,就觉得古代女人真的都是宅斗高手啊。
眼前这个还是十七八岁的姑娘,王府之前也根本没那么多错综复杂的利益斗争,可是这小丫头似乎天生就懂得这些弯弯绕。
所以别再看不起古人的现代人,真给扔到这里来,身边没几个人帮助,就会被吃的连骨头渣滓都不剩了。
像她这样的如果进入宫斗戏,必然活不过前三集。
不过转念一想,又不以为意,“我管其他人怎么想我,怎么说我呢?根本不在乎好吧。”
她摊开手,“我在意的只有王上,还有你们这些身边的人。王上不是个昏庸的,你们一个个眼里心里也都明镜似的,我又怕得谁来?而且吧,本王妃教你们个乖,不要看眼前的利益得失,公道自在人心,也在天心。命运赐予了不属于你的东西,早在暗中算好了价钱,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顿了顿又说,“但是人言可畏,众口铄金,我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就让他们害了去,会小心处理的,你们放心吧。”
千花与阿泠,屋上屋下,同时松了口气。
没得到这句话之前,还真有点害怕她们大事上多智近妖,小事却糊涂马虎的王妃,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着了道。
“千花,不要蹲在上头了。”过了片刻,肖绛忽然仰着头望着屋顶说,“王上才出征,最近应该会太平一段时间,我很安全。倒不如,你去桑扈居那边蹲一蹲。”
“是。”千花干脆利落的应了一声,”是要看看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吗?”
“病情做不了怪,阿离会来回报的。”肖绛笑眯眯地摇了摇头,“你就等在那边,看看大夫走了以后,那边的人会有什么动作?比如,有没有人出王府,又去了哪里之类的。不要惊动,看着就行了。”
又是一声是。
但语气透着欢快,显然日子太平顺,憋坏了,有点没事还要找点事儿的感觉。
千花这小丫头是按照暗卫死士培训练的,按理说不应该有情感波动,机械的执行命令就行了。
她的哥哥千牵,从十五六岁就被高闯挑了,留在身边很多年了,虽然逐渐有了点“人”味,但对外还是很能掩饰情绪和气息,如果有心为之,就能做到像透明人一般。
可千花才跟了肖绛没多久,虽然仍然忠诚无比,但整个人就都鲜活起来。
如果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