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主动啊。
后妻去探望前妻的父母,总要有个由头,或者一个什么重大的场合机会,否则就太刻意了,又平白无故被人看得低了。
她自己还是挺随和的,不是尊老爱幼嘛,稍微吃点鳖都不是事儿。但她现在是燕北王妃啊,高闯的面子要顾及。
而且高闯正式承认她,带她去拜奉先堂的时候,魏氏老夫妇都没有出现,只派了一个不怎么管事的侄媳妇过来,摆明了不待见她,有的呀不友好,也摆明了对高闯是有一点不满的。
既然如此,也不必热脸贴人家的冷p股了。
说起来这还是两厢第一次照面,肖绛极快的犹豫了下,还是假装不认得,先回王府再说。
这种场合下过去见礼,万一有个周到不周到,或者对方不那么给面子,大家都尴尬。
有什么事往后再说吧。
一行人回到王府,街上送行的百姓也散了。
不管其他人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做着什么样的议论,总之肖绛回到嘉鱼居之后,立即就脱掉大礼服,拆掉头上累死人的头冠发饰,坐在那里发呆。
阿泠和阿离一个忙着给她预备吃的,一个就烧了热水来,让她擦洗一下。
一直到食不厌下咽的吃了东西,穿着柔软舒服的家居服饰躺在床上,准备补个觉的时候,她才感觉自己激荡的情绪真正的恢复过来。
伸手在脖子上摸了摸,抓起了那根红绳。
红绳挺长的,一直捶到她的胸口,所以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那上面的一个吊坠。
那是一块质地温润的羊脂白玉,方方正正的一个小印章的样子,不过小指甲盖大小,上头雕刻着栩栩如生又线条简洁的龙虎图形。因为总共是六面,其中三面雕刻着古怪的文字,好像是符文咒语一类的,最后一面是一个“闯”字。
其实这也是个弯弯曲曲的篆字,肖绛本来是不认得的。但是她在高闯的书房里看到他另一枚比较大的私印,上面也是这个字,问过高闯才得知的。
这是他的私人物品吗?而且看起来好像是贴身戴着的。两人之间后来有一些亲近,但也远远没到能够看到贴身之物的地步。
不过高闯这么郑而重之,还说是什么信物,想必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一瞬间,肖绛就忽然涌上了模模糊糊的幸福感。
因为喜欢的人把重要的东西赋予了你,那也是一种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