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王的新王妃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所有人都表示了深深的疑惑。
按照正常情况,一个被封的和亲公主,嫁给苦寒之地的王上为续弦,也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凭借美色和手段盛宠。
二,就像绝大多数人预料的那样打入冷宫,悄无声息的活着或者死去。
可这一位,却硬生生走出了第三条路。
即没有得宠也没有被废,更没有安安静静地,也没有施展一哭二闹三上吊那种女人家的千古路数,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甚至大张起鼓的,成为王上花银子请的……西席。
还很正式,有聘书的那种。
讲艺堂的教习啊。
林先生没得说,是三国之内顶尖的鸿学大儒,当初王上奉着极度的诚心才请来的,谁见一不称一句“文坛泰斗”?
四位文武教习也都是有名的才子及高手。
只不过,咳咳,换得比较频繁,走得有些狼狈就是了。
肖十三娘何德何能?可担此大任?
而且她是个女人呀,这世上虽罕见,却也有女兵,女将军,但还没听过有女教习,女先生的呢。
“要不那一位就真是生得很美,迷惑了王上。”人们私下议论,“为了显得有学问,非要作教习,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说得有理,他们武国和越国的女子不都爱装才女么?”
“不可能!”有人就持反对意见,“见过新王妃的人,都说她长得丑。呃,也不是这样。据说初入燕北时病歪歪的,带了病色的人怎么能好看?现在身子养得大好,人也精神很多。但即便如此,也远不是绝色妖姬的类型,迷惑不了王上。”
“咱王上也不是那样的人呀。”更多人相信,“这么多年,自动爬床的,旁人送的,战中俘虏的,绝代佳人不少,王上一个没收。就现在那王府里,二夫人婢女出身,三夫人破了相,只白姨娘一个美人儿而已。”
“就算是做教习,怎么还有聘书,有束修银子?自已的老婆管自已的儿女还要花钱么?这是哪门子道理?”
“是哦。难不成这是撇清关系,表明不再是老婆,而是手下了?”
“直接一纸诏书不就得了,还费那个事做什么?”
“给武帝面子吧,毕竟是亲封的公主,皇妹。”
“不像那么回事……”
“唉,怎么想都不对,这叫人怎么猜?”
“猜不着就是猜不透,既然猜不透,把眼睛洗干净了看着就行。王上如此英明神武,就算是妖孽祸国,也糊弄不过去。”
当!
尘埃落定,肖绛没想到自已的所作所为,居然培养了诸多的吃瓜众。
如果在现代,她三天两头被热烈议论,怎么也算是热搜体质吧。
“我不要她当我的教习!”
随着一声娇斥,哗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她算哪根葱,不过一个丑八怪,凭什么本事做教习,还胆敢要管着本世女吗?”高瑜气得又举起一只白瓷绘缠枝纹的花瓶。
瓶里还有一只红艳艳的梅花,却被那气得通红的小脸给比下去了颜色。
丫鬟婆子都躲得远远的,垂头低首的连大气儿也不敢出。
之前桌上的茶壶茶盏早就被扒拉到地上摔得粉碎,随着又一声哗啦,花瓶也惨烈的阵亡了。
高瑜尤不解气,见墙边的四脚高凳上还有一只花盆,水仙花开得正好,立即气呼呼的上前,抬起了脚。
然而这一脚还没踹下去,腰就被自个儿的弟弟抱住。
别看两人还没长开,目前一般的高矮胖瘦,但男女之间天然的体力差异还是令力大的高钰把姐姐拖了开去。
“你放开我!”高瑜甩开弟弟。
又要上前,却再被高钰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