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月月紧巴巴。就算我们不要月例银子,她也没钱了。”
肖绛本来端起茶盏正要喝水,闻言就僵在那儿,一只白瓷杯在嘴唇上将碰未碰,这口水继续喝不是,不喝也不是。
好尴尬。
好丫头。
她这是被套路了吗?两个丫头片子敢情是绕弯子哭穷来着。
不过她相信她们没有撒谎骗她,因为根本犯不着。
虽说是哭穷,却也示了弱。
对于骄傲的人来说,无论男女,都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恐怕这番话,练霓裳也并不知情。
她得说,她佩服那个女子。
从张婆子和王婆子说起,再到阿离和阿泠,都全心为她着想。但以她对手下人这种真心爱护来讲,拿命换的银子也毫不吝惜的大把洒出来,确实也值得。
但从另一个角度想想,又有点咬牙切齿。
说好了高闯负责她所借之人的一应薪资和福利的,为什么转给人家练霓裳?
难道是练霓裳自已要求的?这不是打肿脸胖子吗?
一个两个的,真是!
就连手下(孩子)犯了错,也都先打自已一顿,真不愧是亲夫妻。比她这个假的,可是般配多了。
“你们月例银子是多少?”她问,借机会放下了水杯。
总端着,也很累的好不好?
“五吊钱。”阿离道,又连忙摆手,“我们是孤儿,吃住都在府里,真的不领月钱也是可以的。真的真的。”
“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但一码归一码,这是规矩。”肖绛摆出点领导的样子,“这钱,你们找我来领就是。”
一两银子十吊钱,两个武丫头相当于大丫头,加在一起每月的月钱是一两。
见阿离和阿泠急着推辞,是真着急,真推辞,就摆手道,“这并不是怜悯你们,是佩服你们三夫人义……那个义薄云天。”
她连武侠小说中的词都用上了,“她能为阵亡的将士考虑,我嫁到燕北就是燕北人,自然也得为燕北尽力。另外,你们再拿走三两银子,私下里买点好药和补品给霓裳,只要别让人知道是我出手就行。”
一边大方,一边内心滴血。
她捂得紧紧的小钱包,底子都要漏掉了。才拿的五两银子还没捂热乎,这就还剩下一两。
花钱容易赚钱难,特么的,古今中外都是一样的啊。
不过看阿离和阿泠那感激的神情,虽然她并不想收买人心,却也觉得是值得。
“顺便,你们帮我把这个送到老郭手里。”她从桌边拿出个信封,“亲手!”
那是她对此次绑架事件的基本怀疑,从审问豆芽得来的。
她自已没办法查,但高闯必定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