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听上去平淡,却透着阵阵自厌。他的心口不禁一抽,下意识的伸手去抱她。
她要躲开,他不让,强硬的将她搂入了怀中:“你为什么总是不记得我的话?你不是情妇,你是我的女人。”到底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她不想问,或许是自知没有承受答案的勇气。
蓦地,那天夏蕊说过的话浮现在了脑海——
下次他如果再来找你,你就问个清楚,问他是不是应该离婚了再来找你?如果他有一丁点的犹豫和踌躇,这个男人你就算再喜欢,也不能要——
她真心觉得小蕊这个问题好傻,他若是愿意为她离婚,就不需要她开口问。
但是,谁知道呢,也许所有的女人都会犯傻,于是,她情不自禁的问出了口:“那你是要离婚吗?”
明显的,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怔忪。
她已知道答案了,却还是不停的说:“你真把我当你的女人,就跟昕然离婚吧,你跟她离婚了,我就跟你在一起。”
他的目光越来越冷了,她能感觉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说这些废话,是自虐吧。
伤心到最深处,反而就不会再伤心了。
空气陷入了一时的沉默,她疲惫的闭上了双眼,想要让自己睡去。喝醉了也没用,只有睡着了,也许还能拥有一场好梦。
然而,他却支撑起身子,伸手来扳过了她的小脸。
“季雪如,”他的声音逼她睁开了双眼,“你刚才说的,是真的?”他的眸光幽深沉然,她从来都无法猜透。
刚才说的?他指的哪一句?
“是假的!”她自嘲,“我说的是假的。”突然不想自取其辱了,他不可能与昕然离婚,她也没这样想过。
“假的?”他的态度却很奇怪,“说出来的话就要算话,怎么还能说是假的!”
这是什么意思?她没时间细想,他又吻住了她的唇,以一种令人震惊的热情纠缠了很久,才肯放开。
“女人,”然后,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被自己吻肿的唇瓣,“记得我跟你说的,明天我要带你去个地方的事情吗?”
她不出声,他就当做她没忘记。事实上,他也知道她不会忘记,她能记得关于他的很多事,这样的事实让他每一个细胞都是快乐的。“记得明天下午一点,去滨海广场等我。”
季雪如仍是没出声,他也当她记住了,嘴角含笑的起身,走进浴室里去了。陡然离开他怀抱的温暖,一阵冷意顿时袭来,她不禁伸手将自己环抱。
他要走了吗?是的,他要走了。往往激情过后,他就会离开,极少留下来过夜。
也许,她以后真要找一个男人的话,得要留心那个男人是否也有这样的习惯。如果有,才是真的不能要。
因为,这样的男人永远都不知道,留下她一个人面对下半夜的冰冷与孤独,是一种多么痛苦的煎熬。
胡思乱想间,听到一阵衣物的窸窣声,是他在穿衣服了,距离他离开又近了一步。片刻,声音停止,他是走到门边去了吗?她转过身,正要说出想说的话,却觉眼前一个黑影闪过,微张的唇瓣又被他吻住了。
他吻了很久,拥抱越来越紧,几乎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
她被吻得透不过起来,小脸涨得通红,他瞧着,黑眸越来越沉,透着阵阵暗哑的光芒。她明白,却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快又对她有了欲望。
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嘴里吐出三颗违心的字:“你走吧。”他几乎是忍不住又要伸手将她拉入怀中,暗中深吸一口气,终究还是忍住了。
等会儿她的小助理又会来找她,如果发现她竟然整晚不归,事情说不定会闹大。
在现在这个当口,他不想让她被卷入风尖浪口。
如果事情曝光,他是否站出来说话,她都逃不掉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