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失神:“更加介意的人明明是你”
走近这房子,季雪如才发现里面是亮着灯的。
以为他是来到什么相熟的医生家里,却听开门的一个妇人称呼他为“少爷”。
他“嗯”了一声,一边换鞋一边吩咐道:“给诸葛医生打电话,请他过来一趟。”
闻言,妇人立即紧张的看着他:“少爷,你怎么了?”
他吐了一口气,举起受伤的手臂看了看,“告诉他,需要用到清理碎玻璃的工具,还有缝针!”
听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受伤的是别人。
妇人心痛的皱眉,却没多说什么,赶紧打电话去了。
他转身来,微微偏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季雪如:“你不进来?”
季雪如觉得自己不该进去。
看上去这应该是他在这里的家,既然他有人照料,“我就先回酒店”
话还没说完,他便打断了她:“你可以走,但我也不会看医生了!”
别不相信,“我说到做到!”
说完,他便铁青着脸色上楼去了。
“喂!”他怎么可以这样?他要不要看医生,关她什么事!
季雪如恨不得马上掉头就走,但是,双脚却不听使唤,没有跟上、她心中的小脾气。
“季小姐,”这时,那个妇人走过来了,在她面前放了一双拖鞋,“请您进来吧!”
说着,她脸上露出淡淡笑容,“其实少爷很怕疼的,有人陪着,就好很多了。”季雪如一愣,觉得她这句话透着好多奇怪的地方。
第一,她怎么知道她姓季?
第二,他怕疼要人陪着,难道她自己不是人,不可以陪着她吗?
可是,当她想要发问时,妇人却走到厨房那边去了。
她只好一个人走上楼,瞧见一扇房间门开着,透出灯光来。
估计是他的房间,她便走了进去。
只见他正坐在沙发上,扯着一卷纱布想要包裹住流血的伤口。
无奈另一只手的手臂受伤,半晌都使不上力气。
“我来吧!”她在他身边坐下,拿过了他手里的纱布。
却见他这只手上的伤口也是由玻璃划开,细看之下,也有一些碎玻璃。“这个不能包扎”她说着,心里一阵阵抽痛,“玻璃嵌得太深,等会就难清理了。”
闻言,他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她知道他的意思,这伤口还在淌血,如果不包扎,会让伤口裂得更开。
尽管如此,还是不能包扎啊!如果玻璃碎渣嵌入神经,后果不堪设想!
“好了,”他妥协了,“帮我拿镊子过来!”不明白拿镊子有什么用,但医药箱就在她身边,她便拿过递给了他。
他拿着镊子四下看了看,起身走到了角落里的柜子旁,把柜子上的一盏灯打开了。
房间里,那盏灯最亮,他要用来照着伤口。
然后,他开始用镊子去夹伤口里的玻璃碎渣。
季雪如看得震了一下,赶紧走上前去:“你做什么?你别这样,等医生来呀!”
这是需要麻醉后才能处理的伤口,他就这样硬生生的夹出来,每动一下,那玻璃碎片都割着血与肉,该有多疼?!
果然,才勉强夹出一片,他的额头已满布汗水!
“你住手啊,别弄了!”她恨不得夺走他手上的镊子,却被他闪开了。
“干嘛?”他还皱着眉头反问,“我包扎也不行,夹碎片也不行,你们女人真是麻烦!”
“是啊,我是很麻烦!”
她接过他的话:“我应该要接过他那张一亿的支票,然后跟他走,这样你也就不会受伤了!”
闻言,他蓦地顿住手中的动作,目光炯然的瞪住她:“你在说什么!”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