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浴室走去。
关上门,换上夏季拖鞋,打开浴霸。
强烈又温热的光芒散发出来,再由白色大理石返照,将浴室的温度迅速提升。
四人家庭版可以躺下的浴缸,数显调节的淋浴花洒,宽敞到可以在浴室练习高抬腿。
与之前的毛利侦探事务所相比,就是两个级别。
“我是不是才是最虚荣的那一个?”
扪心自问。
小兰这是第一次正视自己,同时也开始思考一直以来自己为什么都在忽视甚至是逃避某些问题。
自己真的喜欢新一吗?
照顾,照顾,照顾原谅,原谅,原谅包容,包容,包容
无限循环的,不断的发生又重演。
想到青梅竹马每一次都是一副拜托的样子,请求自己原谅他的迟到与繁忙,又一次次无视自己去追寻案件。
似乎,有些不对呢。
新一并不是青梅竹马,相反一直以来新一似乎都用毛利公生的身份而存在着。
不成熟的像个弟弟。
“唰唰唰————!”
花洒落珠,温热的水珠搭在乌黑及腰的长发之上,最后滑落向下,沿着从发丝中偶露的玉背,黑白相间。
小兰低下头,让热水冲刷那一件死机的大脑。
同时,一个奇怪的念头冒出来
星期一的时候,新一又来求着自己,希望原谅他的莽撞离开,又会约定其他的补偿。
就像比自己小的弟弟,围着身边打转转。
而后自己会特别慷慨的答应对方
为什么会答应
小兰伸出手,捂住额头,仔细思考着自己一直以来都感觉不对劲的一份情感。
明明是公生对自己的照顾,为何却总是浪费在原谅新一身上?
“我其实一直都将新一当做公生与青梅竹马的集合体,扮演着姐姐的角色照顾他,又扮演着情侣的角色陪伴他。”
眼珠瞪大,毛利兰注视着哗哗流淌的水,身体微弱的颤栗。
“我应该回馈给公生的东西,最后却加持到另一个陌生的弟弟身上,完成内心中的自我感动”
“不是吗?”
生活费的事情,从与园子的询问中就已经有大概的猜测。
毛利兰还不至于蠢的连是非都认不清。
或许早就应该去询问母亲,却偏偏从未去询问,每一次拿到钱之后似乎也害怕被人知晓这个事情。
很多事情,比如说和父母谈论钱的事情,是很难开口的。
无知的拿到生活费,这种自然从小学三年级时候开始,再到初中,再到高中。
九年时间,未曾有一次疑惑,甚至认为这是很正常的情况。
妃英理的工作很繁忙,但并不是不能打扰
小兰用浴巾擦拭水珠,披散背后的头发,一个简单的擦拭都花费十分钟的时间。
浴室也从水蒸气的状态退出,模糊的镜子也再次照射出女孩红彤彤的面颊,雪白的锁骨相连一对澎湃。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用不要打扰别人作为借口。”
害怕打扰母亲,害怕询问钱款,但是实际上是内心排斥这件事,用不麻烦别人这种美好的理由去躲避。
“原来最为不堪的那个人,是我。”
盯着镜子中的天使面容,却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泛爱之人。
心里明白公生的付出,也知晓弟弟对于姐姐的照顾。
但是因为无法反馈给公生
所以泛滥的将这份感觉分摊给‘弟弟’,甚至是每一个随意的‘弟弟’,这样的弟弟可以是学弟,可以是喊自己姐姐的小孩子。
更多的则是对某个不成熟的人无条件的好。
为什么?
因为对方更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