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我来了。”
公生站在一个老人身后。
和往常八十岁老人一样,拄着一根拐杖,拿着花洒给花花草草浇水。
公生的出现,如同孙子前来探望爷爷奶奶一般自然。
“吃过了吗?”
从院子里蹦出几条秋田犬,温顺的靠在男孩腿边,低声汪汪几句。
“吃过了,老师。”
这一次只是摆放其中的一位。
老人转过身来,将手中的花洒交给公生,随意的指着一片尚未浇水的区域。
似乎是累了,指完老人就走向一个椅子坐下。
静静的看着男孩开始为花朵洒水
哪些花需要多浇水,那些花需要少浇水,那些花需要浇根,而哪些花只能浇叶子。
这些都是不同的。
就和人一样,教书育人需要耐心,也需要对于他了解。
一个浮躁的孩子就需要从根源上降降温,而表面凶狠的孩子则需要用剪子修理一番。
这些都是讲究。
公生很安静的待在花圃的面前,映山红,金桔,发财树,罗汉树等等。
这并不是一个小工程。
关注到细微之处的细心,沉入进去的耐心,强大自律维持每日如此的恒心。
从八点半浇花,再到用剪子修建完成每片枝叶,十点半。
“昨晚又没有睡觉吧?”
老人手里捧着茶杯,手捏珠杯盖露出一丝缝隙,在对嘴上前喝一口。
“嗯,正在为新的案件准备材料。”
放下剪刀,公生站在映山红面前,也或者说它的学名,杜鹃花。
现在是春季,正好适合它生长的季节。
“自己搬个躺椅睡一觉吧,起来之后再说案件吧。”
老人还是不着急。
指着墙边倚靠的一个竹躺椅,被阳光照射两个小时,此刻正是温暖时候,配合上此刻的事宜温度,在树下睡觉正香。
“好的,老师。”
没有拒绝。
公生将竹躺椅支起,背包放在旁边的地上,掏出一个眼罩带着,躺着直接睡着。
秋田犬似乎不准备放过公生。一个个都往上蹭,抬起狗头伸出舌条,不断舔着公生的手背。
也没有阻止,公生就伴随着痒痒的感觉,陷入睡眠。
再到醒来,已经下午两点。
公生听到耳边传来水沸腾的声响,一个木桌子放出来,一个酒精锅放在中间,沸腾的热水就从那里面发出。
桌子上留着一个空碗,一双筷子,还有各种海鲜。
“洗手,然后自己烫着吃吧。”
老人正蹲在花圃之间,用一个小锄头进行松土,似乎是从哪里得来的幼苗,又开始栽种。
“好的,老师。”
没有多说其他的话,老人说啥公生就做啥,呆板的状态让人无法想象这是平常那个想啥做啥的男孩。
将躺椅收起来,连膝盖高都没有的小凳子,拿起筷子捡起鱼丢入锅中,鱼鳞已经去掉,滑刀也打过,熟的会很快。
酱汁是蒜子、米辣、香葱、芝麻酱组成。
下去半锅海鲜,粗估十分钟就可以下嘴。
也没有其他人在场,老人继续在翻土,公生则一句话不说,对付一桌海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