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睁开眼,看见白山近在咫尺的脸。
“再不快点走,那个女妖就要追上来了哦。”
女妖?
年真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那个女子,是妖吗?他怎么知道的?
看着白山的背影,一个新的问题涌上心头。
她从来不能察觉到白山的妖气,他是谁?
+
“好奇怪啊,老大他们都进去两个时辰了。照理来说,就算没找到,吊起来打也应该逼问出来了吧。”
秋揽坐在宫墙外的树上,从她在这里看过去,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花园。
宁昭眉头紧皱,丢掉了手里的小树枝:“不行,肯定出事了!我们得进去看看。”
“好像不行,这里设了结界。”
宁昭有些气恼地一头撞上去,被秋揽皱着眉头拉住:“相信老大吧……毕竟他和我们不一样,是从那个地方来的。”
+
“这条路根本不通往大门,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以她现在的状态,随便来个小妖就能杀了她。然而眼前这个妖似乎不想杀她,一直在带着她兜圈子,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他停下脚步,转头面对她:“哎呀,我正好在想你要什么时候说呢?”
假白山耸了耸肩:“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拿你做个交易,你不会介意吧。”
“拿我做个交易?!呵呵,你是我妈吗?我妈也没这个权力!”
虽然她没有妈……
他的眼神一下子冷下来:“现在轮不到你说不。”
接着转过身,恭敬地朝另一个方向行礼。
“把你设的结界解开。”
冷冰冰的声音,正是之前年真在地牢放出来的女子,只不过此时她的眼睛是绿色的。
看见她还活着,女子诧异地停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她接着对假白山说:“无论你有什么计划我都不感兴趣。别逼我动手。”
假白山勾动唇角:“即使能复活你的家人也不感兴趣吗?”
看见女子停住了离开的步子,他笑起来:“神农鼎放在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人类身上,不是暴殄天物吗?”
年真也愣住了。
“你什么也不知道吧。”他捏住年真的手腕放在眼前,仔细查看上面的绿色树叶图案。
“神农鼎最大的功效根本不是保护心脉这种小儿科,它最大的功效,是炼药。”
炼药?
“对神明来说,我们的寿命轻贱得像一棵草,他们能随意决定我们的生死。”
假白山将目光从神农鼎的记号上抬起,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苏绣大人,我知道怎么将人,从忘川河畔拉回来。只要你愿意帮我……”
被称作苏绣的女子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两秒,半响才道:
“好。”
他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年真感觉一股陌生的力量从被他捏住的地方渗透进来,侵入五脏六腑。脖颈像是被人割开一样疼痛,不断有血液从她还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里涌出。
如果他拿走了神农鼎,她应该马上会死。
“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直直地劈在她身边。
假白山轻盈地跳开,躲过了一击。他有些诧异地看向身后。
一身黑衣的白山黑着脸,年真好像能看见在他周身燃烧的怒火。
假白山挑眉:“居然这么快就出来了。”
他转头看向苏绣:“既然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了,苏绣大人,你能掩护一下我们么?这个人不好对付,神农鼎,下次再来取。”
说完也不等她的回应,向宫墙外飞跃而去,与此同时,黑暗中跃出无数黑影跟着他一起离开。
白山刚想去追,一片黑色的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