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沉从欲望中抽离,当他拉回自己的理智时,她已经退后了一步跟他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
童以沫冷眼看着他迷蒙眼眸里流露的情愫。
明明他对她满是爱慕与憧憬,但是她却完全看不到他的心意。
对她来说,她所看到的是,他冷夜沉其实也跟冷昼景一样。
男人,那种口头中的“爱”,心头里的“爱”,与身体上的“爱”,都是分开的。
“大哥,我不想成为你发泄生理需求的工具。”童以沫极其淡定地说道。
她一句话,怼得他哑口无言,甚至堵得他一个能让他去反驳的理由也想不出来。
他承认自己是对她充满了欲望,但是他只对她有那种欲望,怎么在她心里就成为了他只是把她当做发泄生理需求的工具呢?
“大哥如果你有生理需求,你可以去找苏漫雪,或者你的女秘书也可以,再不济,去‘夜惑’里找出台的公主。反正,大哥,你不缺女人的。”童以沫冷静而慢条斯理地说道。
听着她的话,他的心口突兀地疼得格外厉害,捉住她肩头的双手随着这份心痛而加重了力度,硬生生地掐到了她的肩胛骨上。
痛……
她不悦地皱起了柳眉。
此刻,冷夜沉英俊的面容有些轻微的扭曲,点漆般深邃的瞳仁渐渐收缩,目光沉沉地凝视着童以沫的眼睛。
她的眼神,黯淡无光,瞳孔里完全找不到他的身影。
白天给他喂蜜糖,燃起他的一丝希望,到了晚上索性直接给他喂毒药了吗?让他像死了一样地去痛。
冷夜沉的眼神骤然转冷,透着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怒火,疾言厉色地质问“你还在想着,要为阿景守身如玉吗?”
“是。”童以沫不假思索地回答,抬起双手,挪开了冷夜沉的桎梏。
这个“是”字,她是没经大脑就说出来的。
反正她不爱他,他怎么想,于她而言都无所谓。
“我累了,先回去了。”童以沫淡然地转过身去,一步一步地往台阶下走去,留下冷夜沉一个人愣在原地。
她刚下山,身后的山顶突然传来“嗖——嗖——嘭——嘭——”地烟花绽放的声音。
漆黑的夜空,瞬间亮如白昼。
以沫,我爱你。
这句由烟花释放的情话,在夜幕上灿烂地绽放。
他为她准备的惊喜,准时准点地放出。
然而,她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山顶的烟花声,并未吸引童以沫的驻足。
她一门心思地往前走。
不转身,不回头,她永远也遇不到真爱。
冷夜沉苦笑着坐在石板台阶上,仰望着夜幕上不断出现的“以沫,我爱你。”这句烟花字幕。
他以为,今晚他可以就此顺利地向她表白,向她袒露自己对她的一往情深,告诉她从始至终他一直爱的人是她,以及这几年来对她的相思之苦。
并向她允诺,他冷夜沉这一辈子只爱她童以沫一人,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包括他的生命。
可是……
她不给他机会,一丁点,甚至一丝一毫,都不愿意给他。
因为,她一直把所有的机会,全留给了他的弟弟冷昼景。
童以沫进屋后,将肩上的外套拿了下来,刚好遇见正抱着洗衣篓的刘婶。
刘婶见童以沫的手中还拿着一件西装外套,顺便问道“是大少爷今天穿过的吗?”
“嗯。”童以沫点了点头。
刘婶接着说道“那给我吧!我一起拿去洗了!对了,帮我翻翻衣兜,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好!”童以沫随之把冷夜沉的西装外套的衣兜翻了个遍,结果只翻出一张寸照出来,然后把外套递给了刘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