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府后院,春风将至,花草也开始有了春意。
苏荷推着赵百川行走在花园内,赵百川脸上到是颇为开心,口中还哼着不着调的曲子。
看着眼前的男人,苏荷眼中充满了敬佩和惋惜,如此大才之人,为何上天却在出生之时,就夺去了岁月年华。
仿佛后脑勺有眼睛一般,赵百川笑道:“小苏荷,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苏荷到是不惊不慌嬉笑应道:“就看,公子难道还不能看吗?”
“看倒是能看,虽说本公子长得比不上朱羿、山河这些家伙,但怎么说也是风度翩翩。”赵百川难得的开起了玩笑。
玩笑话也冲散了苏荷心中的郁闷,娇笑道:“那是当然,公子长得好看,又是一域之主,还才高八斗,这天下哪一个不敢比一比。”
“哈哈...咳咳。”
赵百川刚笑两声,就咳嗽起来,血顺着嘴角溢出。
苏荷有些惊慌的自怀中掏出带着体温的手绢,轻轻擦拭着赵百川嘴角的血迹。
赵百川喘了几口粗气,待气息平稳后才略带苦笑道:“一域之主又能怎么样,看见那两个家伙了吗?”
苏荷自然知道赵百川说的是谁,点了点头轻声道:“公子说的是文相和武侯?”
“呵呵,文相武侯,傀儡罢了。”赵百川有些不屑的道。
苏荷没有提出疑问,公子不说自己也不想知道,不愿只道。
苏荷没有问,赵百川却自己缓缓道:“我还未死,两边就迫不及待的竖起了旗子,我若死去,大宋怕是会乱套了。”
苏荷心中一突,但是却不是大宋乱套,大宋乱不乱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只是听见公子在说会死。
“怎么会了,公子不是自小身体就如此吗?再说山河大哥前往帝域,也许就能找到可以医治公子的药,那么大宋乱不了。”
赵百川心中苦笑,能活谁愿意死,只是帝域又如何,那也是人建成了,连自古以来的天山都宣布无治之症,帝域又能如何?
心中虽如此而想,但是赵百川口中却笑道:“那是自然,帝域那可是传说中的地方,未必没有救治的办法。”
苏荷展颜一笑。
这时赵百川自手中抽出一张信,递给苏荷道:“本公子好不容易当上了王爷,区区小事尽管放手去做,我还兜得住。”
苏荷脸色刷的变白,好像明白了什么道:“是苏荷该死。”
“该死什么?最好的朋友死了,难道报仇有什么不应该吗?”赵百川笑道。
苏荷手有些颤抖,一些深埋在心里的事情也涌上心头。
如果不是她,自己怕早已经在无虞城饿死了。
如果不是她,自己在沼泽道怕也早死了。
如果不是她,自己又如何能活过那一晚。
可是她却像一颗野草一样,枯了就枯了,无人问津也无人理会。
而那些不作为的人,依旧在这城中吃香的喝辣的。
谁又能知道,那个为了一个失踪的未婚夫,跋山涉水穿域过城的普通人,是如何艰难。
但是苏荷一刻都忘不了,当自己渐渐有了权力之时,便开始了将那时被赵煜丰保住的人,一个一个找了出来。
只是没想到自己才刚刚调查,他却已经将一切都办妥了。
将那信拿在手中,苏荷感觉手中足有千斤重,颤抖着手后,苏荷贝齿紧咬已经揭开了信。
信中是密密麻麻的人名和罪证,上有早上在大殿内有席位的大臣,下到那一夜本该巡查的护卫,足有数十人。
苏荷眼中有了一丝不忍,赵百川淡淡的声音传来道:“世界上冤死的人何其多,但是能伸冤的又何其少,能活一时便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