牯牛山大秦域内,一辆马车在官道上疾驰,那叮咚哐啷是声音,和那一颠簸就跳起老高的马车,显然这马车不知有多少岁数了。
满是风霜吹过的脸颊,破旧皮袄紧裹着那干瘦的身体,老者苦声道:“公子,你已经一夜走了百里,再这样下去我这老马怕是吃不消了。”
一道银白色的弧度自马车内抛出,一个冷冰冰是声音道:“那我就将你马车买了,救人一命的功德,这老马也算死得其所。”
车夫看着那锭银子,咬咬牙道:“那好,日出之前一定将人送到蒋家镇。”
“驾。”
蒋家镇,坐落在大秦域内南边,毕竟是一座人口过十万的镇子,天刚亮从各个村部前来赶集的人蜂拥而至,很快各路吆喝声自集市俩边传来。
“热腾腾的包子......”
“香喷喷的烧饼......”
“上好的胭脂......”
“......”
满是世俗之气的集市,却有一个与这格格不入的人,站在一间医馆门口。
一身紫纹黑衣长衫,高挺如同刀刻的鼻梁,细长如同柳叶的眉目,一双如那寒潭一样的眼目,再加上那一双薄唇,整个人给人一种生人勿进之感。
修长的身形足有七尺,一把远比普通剑鞘长的多的黑纹剑鞘抱在怀中,一头黑发披散而下,静静看着热热闹闹的集市。
不一会医馆的门打开了,一个药童对着黑衣青年招了招手道:“公子你进来吧。”
青年神色冰冷的点了点头,便和药童一起入了医馆,伴随着浓郁的药草味,一个裹着和粽子一样的人出现在眼前,旁边还有一位白发老者正在喂药。
“这公子身上的伤是被熊瞎子抓的吗?老夫已经很久没看见伤的这么重的人了,一身上下居然没有一块好肉,但是居然还没有死。”老者放下药碗道。
黑衣青年双唇紧闭,冷冷道:“那他多久能恢复过来?”
老者对于青年的语气到是不在意,活了久了见得就多了,有些人天生便是如此,不是他不礼貌也不是故作高傲,而是生性如此。
“醒来明日便可,但是想要完全恢复过来,还需要些时日。”老者道。
黑衫青年柳叶眉一皱,有些疑惑道:“那可否受得住长途跋涉。”
“无碍,这些虽伤的重,但是没有伤及内脏。”老者摸着花白胡子笑道。
“谢老丈了。”
青年倒也干脆,扔下一张银票,一把将那包裹住的人扛着往外走,这让那老医师看的都疼。
在镇子上找了一辆上好的马车,青年还买了些吃食放在马车上,当天便赶着马车离开了镇子。
就在青年离开不久,一群人闯入医馆内,领头之人一把揪住老者衣领道:“早上你救治之人长什么样,是不是有个紫纹黑衫,一脸冷冰冰样子的青年在一旁。”
老者背着突然闯入的人,吓得有些魂不附体,忙道:“对对,那个伤者浑身都是伤,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撕咬的。”
“该死,果然如此。”领头人怒骂一声,转身便冲出医馆。
老者正对那些人离去,松了口气,一柄短刀破窗而入,一颗头颅滚落在地,一旁的药童吓得惊声尖叫。
医馆门口一排骏马并列,领头人上了马车一扬马鞭怒道:“必杀之局伤了他人,赢也毫发无伤,一队也应该被杀光了,通知小世子。”
“是。”
大秦咸阳城,秦王府中,一个华服锦衣少年,怒气冲冲的将密信撕得粉碎,原本应该是年轻人朝气的面容,此刻早就被暴虐布满。
“该死该死,三哥你怎么不死了。大秦双英杰,凭什么你要挡在我前面,你一个武痴懂什么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