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朱羿却不知道,一口天大的锅正在往自己身上砸来,如果猜到,朱羿早就脚底抹油溜了。
“宴会阁”是宋王宴请群臣的地方,宋王坐于正东方的一丈高台上,左右两边一排食案,一张连着一张将宴会阁贯通,按官阶大小自前而后,此刻整个宴会阁近百张食案早已坐满。
但是奇怪的食案上并无酒水瓜果,哪怕连高台上的宋王也是如此。
大宋的宋王,乃赵琴之父赵煜丰,赵煜丰身高七尺一身黄色蛟龙袍,浓眉大眼一副八字胡,给人一种儒雅且温和的感觉,而此时的堂堂宋王,却躺在椅子上将脚抬起,架在食案上,打起了鼾。
这惹得下面百官不少人或低头或装作没看见,但是更多的人却面露不喜,尤其是一些上了岁数的官员,食案之上怎可架脚,哪怕你是一域之主。
时间流逝,一晃就过了三刻钟,可是高台上的赵煜丰依旧在打鼾,哪怕下面故意有人大声说话,可是堂堂宋王却像一夜未睡过觉一样,毫无醒来之意。
这时坐于高台下左手第一席的老人,对着右边第四席位的一个年轻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这年轻的男子随即闪过一丝苦笑的站起,对着赵煜丰道:“儿臣赵威,请父王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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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喊声远比群臣故意说话的声音大了许多,果然台上的赵煜丰睁开了眼,看着台下的众百官,连忙笑道:“失礼失礼,本王昨夜太累,导致久坐于此却睡着了。”
“不敢,王爷请保重身体。”群臣连忙起身鞠躬,一个个忠义十足道。
赵煜丰没有说免礼,反而自己坐回了椅子上,再次将脚架在食案上,悠哉悠哉的看着弯腰的群臣。
群臣一个个有些迷糊,按理说此时的王爷早就让众人免礼,可是为什么现在安静异常,难道自己没听到?可是看着旁边的同僚,显然王爷却是没有发话。
弯腰远比坐着更加难受,一刻钟不到,不少官员已经汗如雨下,但是却没有人敢开口说话,如果刚刚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但是此时看来,显然王爷故意的。
赵煜丰看着不少已经微微颤颤的官员,开口带着笑意道:“各位觉得本王将脚架在食案上,是不是失了大礼。”
一听赵煜丰开口,一个早已站不住的官员站起道:“礼志记载,宴会之时,各令端肃,不得喧哗,仪容整洁......”
“好,不亏是礼部的官员,这是本王失了礼数,真是该罚,不知礼部应该如何罚?”
赵煜丰对着站起身的官员笑道,但是却让堂堂的礼部礼曹吓得脸色发白。
这......这该怎么说,抬头看向自己的上头,可惜此时的礼部尚书却如同未闻一般,犹如木桩。
“怎么各位皆不好开口吗?那本王就自个罚自个了,这样吧以后就将宋王换个姓氏如何?”赵煜丰带着笑意的话却让所有人心里一颤,事情大了。
一剑入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