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邻国——沁水国送来求和的质子。
虽然沁水国此举是在求和,甘愿为附属国,可是这十几年间背地里的小动作却一点没少过。
她真的很难相信池弦月现在说的话,一个有野心的邻国质子,出现病危的敌国君主的寝殿周围。
可是她这几天思前想后,也没想出一个母亲去世,对池弦月有利的方面,所以她就更加好奇了。
萧殊华抬手捧住池弦月的脸,深情的盯着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仿佛要将池弦月吸进去。
她想要让他自己说他的理由。
萧殊华靠自己很近很近,而且自己还能清楚的闻到她身上那股海棠花的香气,恍惚间竟忘记了自己要维持的人设,眼神中只剩了错愕。
内心挣扎了一番,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萧殊华和你根本就不可能,死了这条心吧。这个女人既薄情还心狠手辣,你不要被她骗了,把真相说出来,她根本不会顾及往日情谊,肯定会把你立刻就地处决,五马分尸,哪怕是她自己动手都有可能。而且你还有你的任务啊。
“陛下,我真的只是路过。”池弦月挣扎了好久,还是将萧殊华推开,然后将头低了下去,不再看萧殊华的眼神。
“呵,来日方长,我总有办法让你亲口说出来的。”萧殊华看着像是要把头埋进膝盖里的池弦月,有些莫名的心烦。
为什么总是在我面前这样柔柔弱弱唯唯诺诺的,我就那么吓人?
安年陛下,您难道不觉得您自己周围的气压都很低吗?
萧殊华也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心思,起身向外走去。
刚一开门,就看到门外一堆人拿着食盒。她看了一眼在殿外等候的安年,安年也立马解释道。
“陛下,您刚才都没有怎么吃饭,而且听沐宣说池伴读也未用晚膳,就派人来送一些过来。”
“送进去吧,走。”萧殊华说完就向外走去。
安年刚以为陛下要进去用膳,说明两个人谈的很好,可这陛下怎么又走了?什么情况,谈崩了?那还要把晚膳送进去,陛下什么心思。
都说帝王心思不可猜,这点安年现在算是领会到了。
安年和沐宣简单的交代了几句,让他好好照顾他们家的主子,就赶忙跟了上去。
偏殿内。
沐宣看着萧殊华的背影消失在了视线里,然后赶紧进屋将池弦月扶了起来,因为跪的时间太久,池弦月的腿有些麻了,猛地起身,腿竟一软,瘫在了沐宣怀里,沐宣赶紧将池弦月抱起来,放到凳子上做好。
等下人将饭菜都在桌子上摆好时,沐宣转身又将门关紧。做完这一切沐宣才问池弦月刚才的情况。
“主子,陛下居然对你用刑?您本来身子就弱,陛下还让你跪这么久。”沐宣蹲下,一边帮池弦月揉腿,一边吐槽道。
萧殊华就让他跪了一下,这就是用刑了?你家主子是瓷娃娃?
可池弦月却丝毫没有刚才楚楚可怜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反而换上了一个冷酷的表情,眉头紧皱,和刚才跪在地上的人截然不同。
“无妨,只是跪了一下。那天她看到我了,前来质问也是正常,只是她居然只是问了问,就走了?”池弦月想着萧殊华在这件事其中的用意,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其实萧殊华对他的心思,他想了好多年都没想明白。
他自从八岁被送到这庆元国皇宫中做质子,发生了一些意外,就一直是萧殊华身边的伴读。可萧殊华她很少上课,也不需要他辅导课业,但是他的职位却没有被卸掉,宫中的月俸他每个月都有收到,而且他还和同行对比了一下,居然是同行的两倍还多,这就很令他费解。
典型的吃白食的。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所有的伴读月俸都是一样的,而他的月俸多出来的那些,都是